第51章 051：径直归港，反馈异常

青铜级的调查鱼群丰富度任务再没遇到什么波澜。

詹姆士等人干得热火朝天，仿佛不知疲倦地喊着号子转动绞盘。

一处处采样点顺利结束，一网网渔获成功上船。

凌渊也没有食言。

在完成了这个任务后，他当即就宣布了返航的决定。

事实上。

眼下天色尚早，破晓号负载也尚未爆满。

他作为船长，完全可以继续捕捞将利益最大化。

但破晓号还是调转了方向，朝着弗雷岛归去。

几名水手正卖力地刷洗着甲板缝残留的血污，换做其他船，他们不可能如此殷勤。

可今天这位凌船长，值得他们这么用心。

尤其是阿特这家伙。

尽管真是字面意义上的“鼻青脸肿”，但他笑得尤为开心！

因为刚才船长大人重新宣布了今天出航日结的薪水，他是除了詹姆士之外最高的那个！

而且这还没算凌渊额外加的伤病补偿。

他那刚过门的小娇妻，很快就不用跟他一起挤在逼仄的一室一厅小楼房里苦中作乐了。

他单人住肯定无所谓。

但结婚后这间隔音效果极差的小屋也就不合适了。

刚成婚的小年轻，感情如胶似漆，恨不得白天黑夜都黏在一起。

干柴烈火凑在一起，结果大晚上都不敢太用力，否则就等着在最兴奋的时候被隔壁猛猛捶墙吧！

阿特已经被吓过好几次了。

他怕再来几次，自己就得偷偷去找医生咨询有关男科的问题。

与诡海有关的工作，收入在全部岛民中最少也是中游水准。

而这位凌船长不仅出手大方。

最关键的是阿特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尊重。

这是他在其他船长身上从未有过的体验。

以往也不是没有船长对他和颜悦色，但阿特心里很清楚，那都是逢场作戏的表演罢了。

真尊重还是假惺惺，其实藏不住的……

虽然今天遇到的惊奇事算下来，比前几年加起来都多！

但阿特已经打定了主意。

只要凌船长不嫌弃，他就会老老实实地在破晓号上干下去！

更高的风险？

他也隐约察觉到了。

可有这样一位强大而又“和蔼”的船长领头，他至少……至少也会等攒够了独栋宅院的钱再下船！

身为水手长的詹姆士同样边干活边走神。

而他思考的结果，与阿特不约而同。

其实船长挑选水手，水手又何尝不是在挑选船长呢？

这还是地位最低、选择最少、职能最简单的水手。

换成更高级的船员，那就是他们挑选心仪的船长了。

一个船长。

首重实力，其次魅力，最后才是他们能带来的收益。

弱小的好好先生和强大的暴君，很多人宁愿在后者的船上受煎熬也不愿随前者稀里糊涂地丢掉性命。

这是詹姆士以及其他有一定底气的船员共同的择船标准。

而以他的履历、能力，放在绝大多数黑铁船上都是妥妥的水手长！

这也是詹姆士原本的计划。

他已经不再年轻了。

而且身为六个孩子的父亲，他非常迫切地需要钱，但也需要让自己不那么危险……

可偏偏大女儿戴莉娅最近和一个黄毛混到了一起，天天嚷嚷着要和那家伙出海，让诡海的风浪见证他们的爱情……

淦……

詹姆士一想到这段孽缘，眉头就皱成了川字型。

好在戴莉娅也不是纯叛逆，她提出只要自己开间小餐厅，她就留下来帮忙。

所以詹姆士觉得还是苦一苦自己，多赚点钱争取快点把餐厅开起来吧！

这样那个黄毛再来骚扰自己的女儿，他就不用四处找刀，可以直接从后厨拎着刀招呼对方了……

总而言之。

黑铁船的薪水他看不上，白银船又基本都是远航任务且危险较高。

只有青铜船符合他的预期，可青铜船的数量要比黑铁船少很多。

上面的水手倒是一直在招新，但作为船长心腹且薪水可观的水手长，基本已经固定下来了。

所以在看到一艘新的青铜船招募水手，再看到凌渊列出的标准。

他就意识到这可能是自己最好的去路。

于是毫不犹豫地挤进人群，再好运地登上了破晓号……

……

船员们的忠诚度正在一闪一闪地增长。

身为船长的凌渊却浑然不知。

航海日志只能将他自身信息数据化，无法直接量化船员们的思维。

他扶着船舵，任由左右扭动的轮盘将手掌带着上下起伏。

“为什么？”

凌渊关闭了定期查看的海图。

“为什么这群黑鳍鲨直接就找上我了？靠气味寻找目标……难道说破晓号上有它们在意的气味？”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不过凌渊早就对今天遇到的几件怪事做了总结，也已经对叶明欢打上了怀疑的标记。

这黑鳍鲨的袭击看似无迹可寻，实则只是略微思考，凌渊就发现了那一根将破晓号和黑鳍鲨链接起来的暗线。

叶明欢作为赔礼送给自己的那块怪物肉！

船上所有东西，凌渊基本都能想起它们的来历和缘由。

唯有这东西。

来历看似明了，实则无法追索。

关键是凌渊还不清楚它的用途！

现在看来，叶明欢的问题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弗雷岛遥遥在望。

一直暗中提防危险的凌渊也松了口气。

没有反转。

破晓号顺利归港。

此时距离船只集体归港的傍晚时分还有很长的时间，所以凌渊等人自然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不过有着凌渊的提前警告，老黑等人只是闭嘴跟上自家船长。

就连生性最活泼的阿特也闷不做声。

任由旁人奇异地打量自己的脸，听着那些低声取笑也毫不在意。

航海家协会。

墨斐特接待。

“先给他们核算一下今天的薪水吧！然后我再发额外的奖励，今天就算顺利结束了！”

凌渊笑着对几人说道：“多谢各位！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上八点我会在协会这里等你们，希望能继续合作！”

“谢谢船长！我一定来！”

“船长大气啊！祝船长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感谢您的慷慨……”

……

等几人心满意足地离去后。

凌渊收敛笑意轻声问道：“我有点事，关于诡海生物的，方便聊吗？”

墨斐特从凌渊的神情中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慎重地询问道：“你……你在海上发现了什么？”

“不不不……”

凌渊摇了摇头，“别紧张，我接下来说的事，你可千万别害怕。”

“我在协会工作了这么多年，什么风浪也都算见识过一点，我肯定不会怕……”

……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