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救赎之光15

此地，绿树成荫，微风吹过，带来了阵阵草木香气。

“我一定要争取早日达到宗师境，然后说出内心的话。”

舟子墨盘膝而坐，双手结印，置于膝上，呼吸逐渐变得绵长而平稳。

他展开了生平首次的修炼，说实话，心里特别紧张。

“修炼之道，首重心境。

心若澄明，天地灵气自会相融。”

回想秘籍记载，舟子墨闭目凝神，融入自然。

他运转功法口诀，全身放松。

起初，一切如常，只有微风轻抚的触感。

可渐渐地，他察觉到一丝异样。

似有无形之物轻触肌肤，如羽毛般轻柔，又如水流般温润。

“灵气？”

舟子墨心念微动，仍保持着平静。

修炼第一步便是感应灵气，若连这步都做不到，终其一生难入武道。

许多修炼者因急于求成，反而适得其反，最终徒劳无功。

若想踏入修炼之门，必须心神归于平静。

随着愈发宁静，那些原本微弱的光点变得清晰。

它们如细小的萤火，在空气中飘荡。

很快，被舟子墨的功法牵引，渗入肌肤，沿着经脉流淌。

一丝、两丝、三丝……越来越多的灵气汇聚而来。

时间悄然流逝，夕阳西沉，月升星现。

舟子墨眼眸睁开，一抹灵光在眼底一闪而逝。

“这就是……变强的感觉？”

他站起身，试着活动四肢，感觉身体轻盈无比。

握拳时，能感受到体内涌动的力量。

舟子墨忍不住挥出一拳，拳头带出破空之声。

紧接着，又尝试了快速移动，发现自己的速度明显提升。

最让他惊喜的是，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视野也比往常清晰，甚至能看清远处树叶的纹理。

“如何了？“

云曦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舟子墨转身，就看见月光下，宛若天仙的云曦身影。

云姐姐！“

舟子墨难掩兴奋，“感觉太神奇了！

不仅我的力量增强了，连五感都敏锐了许多。

云曦微微颔首：“不错，体内灵气虽弱，但流转顺畅，根基已初步稳固。“

她走近几步，伸手点在舟子墨的眉心，

“你现在已经具备蟒蛇绞杀之力，这仅仅是开始。“

舟子墨只觉得眉心一凉，躁动的心绪顿时平复下来。

“云姐姐教诲的是，我会继续努力。”舟子墨郑重地点头。

“能明白就好。“

云曦收回手，转身望向远处的山峦，

“过几日，待你根基稳固，我便教你凝练灵气，锤炼肉身。“

舟子墨深深鞠躬：“多谢云姐姐！我一定会认真学习的。“

“修炼这么久，饿了吧？”云曦转移话题。

舟子墨摸了摸肚子，这才听见腹中传来咕噜声。

“云姐姐，你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觉得饿了。”他有些窘迫地笑了笑。

“跟我来吧，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些吃的。”

云曦唇角微扬，转身朝屋内走去。舟子墨跟在身后，心中满是期待。

走进大厅，大理石长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肴，香气扑鼻。

舟子墨咽了咽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食物。

“坐下吧，别愣着了。”云曦瞥了他一眼，顺手将一碟蘸料推到他面前。

舟子墨连忙坐下，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夹起一只虾饺。

薄如蝉翼的皮儿轻颤，隐约透出里面粉红的虾仁。

咬下去的瞬间，鲜甜的汁水在口中迸开，他满足地眯起眼睛。

“云姐姐，这虾真好吃！”

舟子墨腮帮子鼓鼓的，说话间又夹了一筷子清炒时蔬。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人在桌前吃饭了。

养父在时，不允许他上桌。

只有小时候，和母亲在一起时，才有这样的体验。

想到母亲的死，舟子墨的筷子一顿，口中的美味瞬间失去了滋味。

他眼神黯淡下来，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过去。

云曦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轻声问道：“怎么了？”

舟子墨放下筷子，低声说道：“我想起了我娘。”

云曦没有打断，只是静静听着。

舟子墨继续说道：“我娘去世得早，那时我还小，只记得她总是笑，陪我说话。

后来……母亲病逝。

父亲续弦后，一切都变了。

继母不喜欢我，甚至……”

他嗓音发颤，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无法说下去。

那些刻薄的言语、冰冷的眼神，夜晚无人知晓的伤痕，都化作尖刺，狠狠扎在心底最柔软处。

云曦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墨墨，“过往已逝，前路方长。“

声音不轻不重，像一缕清风，拂过舟子墨心头积压的阴霾。

“云姐姐，说的对。”

舟子墨深吸一口气，看向对面的云曦一眼，露出笑容。

他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入嘴中慢慢咀嚼。

这一次，口中的美味又回来了，带着一丝温暖和安心。

窗外，暮色渐沉。

吃饱喝足后，舟子墨放下筷子，起身告辞离开。

虽然不舍，可为了云姐姐的声誉考虑，终是收回留宿的念头。

云曦也没有挽留，目送他远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别墅的尽头。

“曦曦，明天就是舟子墨的噩梦开始，你准备怎么做？”

软糯童音响起，巴掌大的雪团子自虚空浮现，绒毛蹭过她颈侧。

“静观其变。“

云曦仰望星空，“若他能独自破局，我便不必插手。“

深夜，月华如霜，洒落在荒无人烟的公路上。

舟子墨拒绝云姐姐相送，他沿着熟悉的路途回家。

在来云曦家的时候，舟子墨就发现，这里距离养父住的地方不远。

走回去大概两个多小时，若是幸运地拦到一辆出租车，十几分钟就能抵达。

刚出别墅不远，舟子墨前后环顾，希望能看到一辆出租车的身影。

但遗憾的是，公路上空空如也，连一个车影都未曾出现。

“这下可麻烦了，难道真的要靠双脚走回去吗？”

舟子墨皱了皱眉。

便在这时，一阵莫名的寒意突然袭来，好像有一把无形的刀贴上了他的后颈。

心头猛地一紧，舟子墨浑身肌肉瞬间绷紧，目光四处查看。

从小的逃亡生涯，早已让他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本事。

“嗖——”

一道寒光如闪电般划破夜空，直取舟子墨的心窝而来。

刀锋未至，冰冷的杀意已扑面而来。

舟子墨瞳孔一缩，身形一侧，刀口几乎贴着胸口划过，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

这一刀要是刺中，不死也得重伤。

“反应不错。”一个嘶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舟子墨站定脚步，只看见十步外，一个全身笼罩黑衣的身影。

那人带着面罩，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他的手中，握着一柄泛着幽幽寒光的太刀。

舟子墨心中一凛，浑身因刚刚生死时刻，微微颤抖。

他深吸几口气，眼眸如鹰隼般锐利，一边盯着黑衣人的举动，一边迅速分析局势。

“对方的刀法凌厉，速度极快，一看就是个训练有素的杀手。

看他的左肩比右肩略低，是旧伤？

还是刻意露出的破绽？

黑衣人欠身，姿态优雅如赴晚宴：“初次见面，小家伙。“

或许你没听说过我的名字，毒蛇，影流组织的九毒之一。“

“毒蛇？

影流？

九毒？“

舟子墨眉头紧锁，这些名词完全陌生。

可本能警醒他，这组织绝不简单。

“看来是没有听过了。“

看到舟子墨的反应，毒蛇摇了摇头：

“这倒让我有些伤心呢...

毕竟在我们那个圈子里，影流的名号能让婴儿止啼。“

毒蛇话锋一转：“为了让你死个明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

他整理了一下着装，太刀在手里转出一个漂亮的刀花：

“我毒蛇出行三十四次任务，手下就有三十四条人命。”

毒蛇边说，边向前踱步：“欧洲银行主席死于心脏病突发，实际上是我用神经毒素诱发的心肌梗死。

俄罗斯军火商在自家泳池溺亡，是我用特制纤维缠住了他的脚踝。

上周香港那个科技大亨的自杀...，那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之一。”

每说一句，他就靠近一步。

之所以废话连篇，毒蛇为的就是，使眼前的少年心里防线自动崩溃，从而转身逃跑。

他特别享受这种追杀人的快感，那种感觉比吸毒还爽。

舟子墨表情不变，稳定心神。

他注意到，毒蛇脚步轻得可怕，走路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毒蛇突然停下，歪了歪头，这个本应显得天真的动作在他做来却令人毛骨悚然，

“因为有人出了很高的价钱，要你......永远消失。”

“是谁？”

舟子墨眉头一皱，厉声喝问。

他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出幕后主使。

“是养父的仇家？

还是云姐姐的敌人？

亦或是......冲着自己来的？

是黄泽吗？

应该不是，那个家伙还没有勇气买凶杀人。”

思及此，他眼眸一沉，心中浮现一个名字：

“那么，结果只有一人——李骏驰。”

想到之前和李俊驰的冲突，舟子墨越发肯定就是此人。

他拳头握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内心杀机必现。

“李骏驰，这是你逼我的。

既然你想杀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毒蛇见舟子墨还是面无表情，失去了继续恐吓的兴趣：

“影流的规矩是，在杀死目标前，对方有权知道是谁要他的命。

但抱歉，你这么淡定的模样让我非常不爽，所以我不准备透露雇主的身份了。“

话音未落，毒蛇突然动了。

他身影如同敏捷的猎豹，快速俯冲过来。

“你的资料我研究得很透彻，就是一个富豪的养子。

所以安息去吧，我会帮你收尸的。

看着几个呼吸间来到近前的毒蛇，舟子墨暗暗庆幸：

“还好我变强了，要是昨天遇到这家伙，估计只有死路一条。

如今，加上异能，我应该足以应对眼前危机。”

“全视之瞳，开！“

舟子墨心中低喝，异能瞬间发动，瞳孔深处泛起不易察觉的六芒星图案。

刹那间，世界在他眼中变得不同了。

毒蛇的动作被分解成无数帧画面，未来三秒内的十二种攻击轨迹如半透明的红色丝线，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左侧肋下！

第三条轨迹！

毒蛇的太刀如毒蛇吐信般刺来，刀尖震颤，在空气中划出细微的嗡鸣。

这一刀看似直取咽喉，实则暗藏变招。

在全视之瞳的预判，若选择防守或侧闪，刀锋会在中途突然变向，转为自下而上的挑斩。

“不能硬接...“

在刀光临身前0.3秒突然后仰，舟子墨整个人像折断的芦苇般向后弯折。

冰冷的刃锋擦着鼻尖掠过，切断几根飘起的发丝。

他能清晰地闻到刀身上淡淡的血腥味——这把刀不久前才饮过血。

“哼。“

毒蛇冷哼一声，一刀落空，他面色不变，手腕翻转间，

太刀化作银色游龙，刀势未尽前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转身便是一记凌厉的下劈。

时之眼再度预警，六芒星图案在舟子墨瞳孔急速旋转，将每一帧动作分解成慢动作。

他左手撑地，腰肢如弓弦般紧绷，左腿随势从右侧甩出，精准踢向毒蛇持刀的手腕。

“砰！“

沉闷的撞击声中，太刀轨迹微微偏移。

刀锋擦着舟子墨的腰侧划过，在地面留下一个豁口。

“有意思。”

毒蛇偏移半步卸力，发现持刀的手出现一块红肿淤青。

而周子墨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他双脚忽然发力，身形如弹簧般弹射而起。

左肘如攻城锤般撞向毒蛇的心窝。

接着右膝提起，直取胯下要害，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毒蛇反应极快，空着的左手成爪，竟想在毫厘之间扣住舟子墨的肘关节。

砰！

一声闷声炸响，毒蛇踉跄后退数步，只觉胸口传来剧痛。

“怎么可能！”

面具下的脸庞第一次浮现惊色。

情报有误？

这个普通的高中生，居然会有如此骇人的实力？

舟子墨稳稳落地，月光在他清俊的侧脸投下冷冽的阴影。

他轻轻掸了掸校服袖口，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刚刚不是自吹自擂，有多么厉害的吗？

原来就这点本事？”

毒蛇喉头腥甜，将涌上的血气狠狠咽下。

他不动声色地活动发麻的指节，后槽牙几乎咬碎。

失算了。

这小子根本是头披着羊皮的恶狼。

毒蛇作为白金杀手，太清楚形势了。

当目标展现远超预估的实力时，继续纠缠无异于自寻死路。

因此，他的内心已经萌生了退意。

杀手的准则是，冷静判断，果断行事，绝不轻易将自己置于险境。

“倒是小瞧你了。“

毒蛇嗓音嘶哑，右手不着痕迹地摸向腰间的烟雾弹。

舟子墨察觉到毒蛇的意图，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想走？没那么容易！”

一旦让毒蛇逃脱，后患无穷。

舟子墨自幼见惯了人心险恶，早已明白一个道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想到此处，他脚下骤然发力，地面出现裂了，身影如发射的火箭，瞬间栖身上前。

“砰！“

拳风撕裂空气。

毒蛇瞳孔骤缩，太刀仓促横挡。金属震颤的嗡鸣声中，舟子墨的拳劲穿透刀身。

毒蛇虎口迸裂，踉跄后退三步，却见那道身影已如鬼魅般贴至胸前。

毒蛇心中大骇，急忙后退，可舟子墨如影随形，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砰！“

一记重拳狠狠砸在毒蛇胸口，紧接着又是一脚，将他踹飞数米。

“咳——“

毒蛇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

他挣扎着爬起身，染血的嘴唇不住哆嗦，“这速度...这力量...

快得...根本不像人类。“

毒蛇死死盯着不远处的舟子墨，那双充血的眼睛里写满了惊骇。

回想起方才那一瞬的画面，他甚至来不及做出防御，就已经被击飞出去。

“这完全不合常理啊......“毒蛇在心中咆哮。

他自诩身经百战，无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才练就了这一身本事。

谁承想，竟在一个小鬼手下走不过三招？

毒蛇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流出了血也丝毫不知。

他不甘心，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不是少年的对手。

“怪物...“毒蛇艰难吐出两个字。

终于意识到自己招惹了怎样的存在。

二十年刀头舔血的生涯，第一次感到骨髓都在战栗。

舟子墨漫步向前，清冷的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辉。

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唯有眼底凝结的寒意，让毒蛇如坠冰窟。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两道黑影从暗处窜出，一左一右拦在了舟子墨面前。

舟子墨眉头一挑，被迫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没想到还有埋伏！

看来对方早有准备，这下子怎么办？

以一敌三，胜算十分渺茫，必须智取。”

毒蛇看到忽然出现的同伴，又惊又喜，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今天自己能捡回一条命，全靠出现的伙伴。

哈哈，毒蛇，你不是自信一个人能搞定的呢？

怎么这副惨样？”

其中一人漫不经心的走到毒蛇面前，看见他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

“就是啊，毒蛇，你平时不是总吹嘘自己的本事吗？

现在怎么蔫儿了？”另一人也笑着附和。

毒蛇闻言，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瞪了两人一眼，怒声道：

“少废话，蝎子，蜈蚣，你们俩还不快上！

难道想看着我死在这里吗？“

“急什么？难得有个像样的沙包，正好松松筋骨。”

蝎子伸手拦住要上的蜈蚣，扭了扭脖子，骨节咔咔作响，咧嘴一笑。

话虽说得轻松，可他也知道面前的小年轻实力不容小视。

能打败毒蛇，说明少年绝非等闲之辈。

“别大意……这小子，邪门得很。”

毒蛇捂着伤口，声音嘶哑。

蝎子速度灵敏，以鬼魅身法著称。

他攻击的手段往往猎物还没有看到身影，喉管就已喷出三尺血箭。

“能放倒你，算他有点本事。

不过……”

蝎子轻蔑地瞥了舟子墨一眼，手指缓缓收紧：

“也就到此为止了。”

“蝎子，太自信很容易打脸的？”

哪怕蝎子在他们三人中速度最快，可毒蛇心里还是没底。

方才与少年交手的画面在脑海不断闪回，那种摸不到的憋屈让他难受。

“放屁！“

螳螂冷笑一声，“以蝎子的实力，那小子再厉害，也只能死无葬身之地？

再说了，就算蝎子失手，还有我们俩呢。

毒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螳螂则站在另一侧，双手握拳，随时准备出手。

他擅长近身搏斗，拳脚功夫了得。

毒蛇冷哼一声：“那小子从头到尾有恃无恐，明显有所保留。”

螳螂不以为然，嗤笑几声：“你太高看他了。

一个毛头小子，能有多大本事？”

毒蛇正要反驳，蝎子却已骤然暴起！

身影如鬼魅般掠出，匕首划破空气，带起一道冷冽的寒光！

他眼中杀意凛然，一看就知道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舟子墨纹丝不动，眸子平静如水。

若细看，便能发现他全身绷紧，那是随时准备出手的征兆。

“唰！”

蝎子的匕首已至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舟子墨眸子深处六芒星图案不断闪烁。

他脚尖连点地面，身形快如疾风，刹那拉开三丈距离。

动作干净利落，仿佛早已预判一切。

“哼，躲得倒快！”

蝎子冷笑不已，刀势未收，第二刀已如附骨之疽，紧咬而上！

舟子墨侧身闪避，刀锋擦着衣角掠过，布料撕裂声清晰可闻。

接着，蝎子的刀比想象中更快——第三刀，已至心口！

这一次，舟子墨没有再退。

体内少有的灵力凝结在双指之间，

他的右手倏然探出，如电光破空，在刀锋即将及身的刹那——

“锵！”

食指与中指精准夹住刀刃，火星迸溅！

蝎子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