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一次喝酒

“补药哇！我不喝酒的，酒精刺激对身体不好的。”

姜瑶不停摇着头跟个拨浪鼓一样，对于这种滴酒不沾的女孩而言让她们喝酒一开始肯定会有强烈的抗拒的。

“呼，气死我了，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姐妹了？小瑶，你让你好姐妹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你忍心嘛？

何况今天是我们好多人第一次认识的嘛，今天也就别扫兴了，一块庆祝庆祝，反正偶尔喝点酒还是不碍事的。”

架不住苏雨洛的软磨硬泡，姜瑶还是不情愿地跟她一起上了酒桌。

苏雨洛给她倒了一杯酒递了过去。

姜瑶有些犹豫地盯着玻璃杯，外壁凝结着细密的霜珠，琥珀色酒液在冷气中折射出剔透的流光。

绵密的雪白泡沫如初融积雪般缓缓沉降，升腾的气泡串在金色液体中划出晶莹的轨迹。

一阵精神鼓舞下姜瑶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盯着那杯酒直发呆，最后拿起酒杯到鼻前小心翼翼地闻了闻；

冷冽的酒香冲破杯口白雾，混合着冷藏金属罐特有的冷感芬芳。

靠近杯口时，湿润的啤酒花香裹挟着青柠皮般的清新酸调钻入鼻腔，尾调飘散着雨后石板路的矿物感，像是把整个啤酒的清凉都压缩在这方寸之间。

鼓足了勇气没有多想，姜瑶端起酒杯跟三人纷纷碰了杯然后将酒杯递到嘴边。

当杯沿触碰嘴唇的瞬间，冷雾先于液体亲吻皮肤，激得汗毛微微战栗。

第一口酒液裹挟着细碎冰晶滑入口腔，仿佛含住了融雪，碳酸气泡在舌尖炸开万千微型冰针，凉意顺着喉管直坠胃袋，在胸腔荡开一圈圈清冽的涟漪。

唉？好像味道除了一点烈以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呢，索性咕嘟咕嘟豪爽地喝了一大口。

初始的凌冽过后，烤麦芽的焦香像被烘烤过的稻草垛般徐徐铺展。

清苦的啤酒花化作一缕银丝缠绕舌根，若有似无的柑橘调在齿缝间游走。

当酒体滑过喉头时，谷物发酵的甘甜突然回涌。

与残留的苦韵达成微妙平衡，感觉是那深秋清晨沾着露水的麦田气息，甚是舒服。

酒精入了胃里，刺激慢慢荡漾开来，少女的小脸红扑扑的，而且红的厉害，两个脸蛋就跟漩涡玖辛奈的发色一般红；

不过人还算清醒的，没有像别人那种一杯倒，那一类的多半在酒吧里遇到的，有人还傻傻觉得那是青稚，单纯的可爱小女孩。

不是拜托，都来酒吧了你还想撩青春妹子？哥们你多半是进鱼塘了吧？

…………

“喂，杨观，好小子，你还当上躺赢狗了？”

耗子坏笑一声，凑到杨观耳边冷不丁冒了一句。

“嗯？什么？”

杨观一阵摸不着头脑很显然没明白过来。

“你小子少跟老子揣着明白装糊涂了，都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老色批，我能不懂你？”

“草！你丫的，再不要老说话，你声音再大一点，我一世英名就要毁了！”

“你看看人家苏雨洛简直就是MVP，每次都是在超神助攻，撮合你和姜瑶，结果你俩倒好，比陌生人还陌生人。”

好家伙，搞了半天耗子是真以为自己跟姜瑶处上了啊？正好继续忽悠忽悠他算了，到时候再私下解释看看他会有什么感觉呢。

“这有可比性嘛？苏雨洛的表现只会把我的付出异化掉懂吗？我追她的过程不还是我的奉献？”

“也对，不过你小子也真是走了大运摩托了，竟然还能找到姜大校花交往。”

…………

“来来来，都别说悄悄话了，碰一个！”

等杨观和耗子回过来神的时候，两瓶教士已经被二位女人喝完了。

“小瑶，你这不得跟你男朋友单独一起碰个杯？”

苏雨洛顶了顶她的肩膀，示意让她去和杨观碰一个。

“谁是他女朋友啊，我不是…………”

姜瑶撇了撇嘴，反正还是不想让别人误会，不过嘴里面说话的时候充满了女孩子的骄气，酥酥软软的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

果真酒精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啊。

姜瑶觉得啤酒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喝了，反而还有点爽口。

空杯后仍留有拂过咽喉般的凉意，碳酸刺激感退去后，舌面残留着麦芽糖浆的丝滑触感，鼻腔回荡着冷泡茶般的清雅余香。

冰镇封印的鲜活酒体在体温中逐渐苏醒，恰似燥热午后撞见整片翡翠色的冰川湖的烈日融化。

二人轻轻碰了一杯，灼热的视线与对方相互对视，也仅仅几秒就略过了视线。

“去，耗子再要几瓶酒去。”

…………

酒精的刺激之下，杨观的脑子里有些昏沉，码字的速度也降低了不少，直到七点半大伙准备离开的时候也才是多屯了一章。

“行，杨观，我和我女朋友就先走了。”

耗子打了声招呼后拉着舒蕾的小手就先走了。

其次就是苏雨洛号召了其他两个女孩，然后穿上外套也准备撤了，唯独抛弃了俨然在酒桌上睡着了的姜瑶，她真是酩酊大醉了，还打着轻微的呼噜声呢。

“喂，你们的小瑶你们不带走嘛？”

“嘿嘿嘿，什么话嘛，那不是你的瑶瑶嘛？你可得好好对我们家瑶瑶，我们可这么安心把她交给了你，你要是不好好对她，我们可不会放过你的。”

杨观第一次这么无语，这就把自己的好姐妹卖了？而且卖给了一个男孩，还这么放心，心也是太大了吧？！

小心叫唤了几声不过没能唤醒她，姜瑶睡的还挺死的。

杨观也没办法只得轻叹一声，先给自己穿上了外套，然后将学姐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慢慢将她的身体放到自己背后，把她的两只手挂在脖子上用力抓住。

猛地一用力起身，将学姐背了起来。

“哎呦喂，草，学姐你也太重了吧？该减肥了哎。”

一个趔趄，杨观险些栽了一个跟头。

…………

路灯在石板路上投下毛玻璃般的光晕，姜瑶发间的桂花香混着酒气扑进鼻腔。

她温软的胸脯贴上后背，让杨观的心头一颤泛起胸口的一丝心悸。

“学、学姐？“

他试探着颠了颠背上的人，姜瑶滚烫的脸颊贴着他后颈磨蹭，丝绸裙摆扫过小腿肚泛起一阵痒。

合租屋门前的梧桐树正在飘絮，白绒毛粘在她汗湿的鬓角，像秋天里竟然有了未融的雪！

夜风裹着蝉鸣撞进衣领，杨观能清晰感觉到她呼吸的节奏。

姜瑶的左手无意识勾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腕间带了一个小银镯随着步伐叮当作响。

转角便利店的光漫过她垂落的右手，指尖在月光下泛着贝壳般的光泽。学姐用了一点力气两只手挂在了杨观的脖子上。

杨观用两只手托着她的脚踝，不过那截雪白脚踝却在自己掌心下慢慢开始发烫了。

“杨观...…“

带着酒气的呢喃擦过耳垂，撩拨着他耳根子痒痒的，心头燥热。

他僵在原地，好在这只是句醉话。

后背的汗水浸透衬衫，姜瑶的珍珠耳钉硌在肩胛骨，疼痛里渗出一阵隐秘只有杨观能察觉的甜。

钥匙插进锁孔的刹那，姜瑶突然收紧环住他脖颈的手臂。

杨观踉跄着抵上门板，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尾音：“别走...…，别开门…………“

楼道里的感应灯应声亮起，他望着地上两人交叠的模模糊糊的影子，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将她往背上又托了托。

慢慢开了门，打开了客厅的灯。

将姜瑶安置在了她的小床上，心中默念好几遍多有得罪以后帮她脱掉了鞋子，把她身体往床上放了放，贴心帮她盖上被子后，开窗通风，关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