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案中案

审讯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李怡双手交叉，目光如刀，直直刺向对面的林生。

林生额头上早已渗出细密汗珠，内心慌得一笔。

“林生！”

李怡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证据已经摆在眼前，你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

“接下来，你会在无尽折磨的监狱中度过！”

“啧啧啧，等尝过监狱的心酸苦辣，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闻言，林生嘴唇微微颤抖，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死道友不死贫道！

林生手指突然握成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像是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似的，林生肩膀一垮，长长地叹了口气：

“李先生……”

林生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我承认，我确实做过一些错事……但我真的没有杀人。”

“这枚纽扣，准确的说，其实并不是我的。”

“不信的话，您可以用放大镜仔细观察，上面有证据。”

“嗯？”

李怡眉头微微一挑，眼神中闪过疑惑。

从桌上证物袋中取出那枚从命案现场发现的纽扣，捏在指尖，仔细端详。

纽扣在灯光下泛着微弱光泽。

材质显然比普通制服上的纽扣要高级得多。

李怡目光落在纽扣边缘，果然注意到上面有一个极小的logo，几乎肉眼难以察觉。

李怡迅速从抽屉里取出放大镜，对准那个logo。

透过镜片，勉强辨认出两个字母：E.L.A。

像是个简称？

李怡瞳孔微微一缩，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些零碎画面。

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隔壁，拿来自己的手提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起来：

Elite Lawyers Alliance！

精英律师联盟！

屏幕上的页面迅速切换，最终停在香江精英律师联盟成员的介绍页面上。

曹达华站在李怡身后，目光紧紧盯着屏幕。

当李怡点开其中一张照片时，曹达华的呼吸突然一滞。

照片上的男人西装革履，面带微笑，胸前别着一枚精致的纽扣——和死者手中的那枚一模一样。

“果然是马克……”

李怡低声念出照片下的名字，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

就在这时，电脑屏幕突然弹出一个提示框，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曹达华愣了一下，随即凑近屏幕。

这是李怡让黑客设置的特殊程序，专门监控暗网上关键词。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新发布的帖子，标题是：“稀有收藏品出售，限时特惠。”

曹达华的手指有些颤抖，点开那个帖子。

照片上是一排精致的玻璃瓶。

每个瓶子里都装着一缕头发，旁边还附有“原主人”的照片和基本信息。

曹达华目光迅速扫过那些照片，突然停在其中一个瓶子上。

“阿怡……”

曹达华声音有些发颤，手指指向屏幕：

“你快看这个……”

李怡顺着曹达华手指看去，瞳孔猛地收缩。

那个瓶子里的头发，赫然属于几天前跳楼自杀的洁雯。

发帖人的ID，正是：Marginal person（边缘人）。

一瞬间。

审讯室内的空气降到冰点。

曹达华感觉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抚摸他的后颈。

曹达华喉咙发紧，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这个案子……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李怡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眉头紧锁。

李怡盯着屏幕上的帖子，脑海中迅速回想着案件每一个细节。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李怡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

“当初，系统给出的翻倍奖励提醒……”

李怡低声喃喃：“原来如此……洁雯的案件，是个案中案！”

曹达华没听到李怡的嘀咕。

他早慌了，看向李怡，声音低沉：

“阿怡，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李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远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

李怡手指轻轻敲打着窗框，眼神深邃而冷峻。

“我们需要继续搜集证据……”

“至于马克，先不要打草惊蛇。”

“这个‘边缘人’组织，绝不简单。”

曹达华点点头。

他知道，这个案子已经不再是普通的谋杀案，而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博弈。

他们面对的，可能是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庞大网络。

审讯室内的灯光依旧冰冷，照在两人脸上，映出凝重表情。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紧张感，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新危机。

李怡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林生身上。

林生依旧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仿佛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李怡声音冷得像冰：

“林生，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林生抬起头，眼神中充满恐惧和绝望。

他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摇了摇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怡没有再逼问，而是转身走向门口。

曹达华跟在李怡身后，两人背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

“那就先审到这里吧。”

李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决绝：“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曹达华吩咐警察把林生带走，快步跟上李怡。

审讯室的门在两人身后缓缓关上，发出“咔嗒”一声轻响，仿佛为这场刚刚揭开序幕的博弈，按下开始按钮。

回到隔壁休息室。

李怡眉头紧紧锁在一起，额头上几乎能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目光死死盯着前方，仿佛要将空气看穿。

案件进行到这个地步，线索错综复杂，像一团乱麻，而那个关键的线头，究竟藏在哪里？

“日记！对，日记！”

李怡突然一拍桌子，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像是抓住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李怡转头看向曹达华，语速飞快：

“达哥，洁雯有记日记的习惯！”

“若男曾经提到过。”

“洁雯的遗物里，有没有发现日记？”

曹达华愣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努力回忆。

最终，曹达华摇摇头，语气有些不确定：

“洁雯的日记？”

“为了找洁雯的自杀动机，警察曾经仔细检查过她的遗物，但没发现什么日记本啊。”

“不可能！”

李怡的声音陡然提高，眼神中透出执拗：

“一定有日记！”

“快！带我去洁雯曾经的住处，现在就去！”

曹达华被李怡的急切吓了一跳，还是点点头，迅速抓起车钥匙：

“好，我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