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胸口碎大石2.0

朱寿扑倒在高台上爬了两次也没有爬起来,惹得台下观众大声起哄,而面瘫侍卫冷锋在一旁发呆。

一个无厘头搞怪,一个则闷头闷脑,面无表情,两个人的巨大反差,台下吃瓜群众从来没有见过。

这些飞镖难道是宁王给他的玩具?看来朱寿的身份很有些意思啊。

“意外!都是意外!“朱寿讪笑着来了个鲤鱼打挺,抓起愣在一旁的西域舞娘当盾牌,用力过猛扯断了舞娘的宝石腰链。

啊……

舞娘双手抱胸,挡住了春光乍泄,朱寿酒醒了一半,操,里面居然是真空?!

差点流鼻血的朱寿急忙扭头,收集好飞镖,正好与女捕头的丹凤眼接上火。

沈冰雨嫌弃的眼神不加掩饰,手已经按在随身的兵器上面。

二十七颗猫眼石滚落地面,在烛光下折射出藏宝图光影。

冷锋挥剑挑起酒坛泼水,水流漫过宝石瞬间,地面竟浮现太平洋航海图。

“公子好功夫!“老鸨咬着银牙击掌,袖中淬毒的孔雀翎直射世子后颈。

沈冰雨此时猛然发现这老鸨释放暗器的手法很是隐蔽怪异,绝对非我族类,很有可能是倭寇的暗桩。

老鸨的翡翠耳坠晃动间,竟然刻着倭寇暗桩的标记,让沈冰雨确认了先前的判断。

倭寇为何要击杀世子朱寿呢?朱寿是宫里下旨要抓捕的反贼余党啊。

难道这个纨绔子弟,误打误撞之下,破坏了倭寇精心准备的阴谋诡计?

看在你为国为民的份上,本姑娘今天暂且放你一马,明天要是再遇见,再抓捕不迟,算你小子好运......

醉醺醺的朱寿正用肚兜蒙眼玩飞镖,忽然手中一空,飞镖被人夺走,紧接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暗香袭来。

还没回过味,朱寿已被六扇门女捕快沈冰雨扑倒。

从沈冰雨看破老鸨身份,到想好计策,再到出手救朱寿,发生的极快,电光火石间,已完成一切。

毒翎擦着两人发梢钉入琉璃屏风,本就摇摇欲坠的西域珍宝轰然炸裂。

三百片琉璃碎片如星河倾泻,扔掉肚兜,朱寿正要仔细打量怀中人儿,不料被怀中之人轻轻推开。

“是你?”朱寿脑子有些短路,她刚才的眼神不是要吃了我吗,怎么还救了我一命?

想起先前自己往她胸口塞东西,触感着实不错,朱寿抬手若有所思,嘴角浮选出几丝淡淡的笑容。

沈冰雨柳眉轻轻皱起,这厮居然还在回忆刚才的非礼,岂有此理。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过,朱寿的右脸留下清晰的巴掌印。

现场颇为混乱,老鸨偷袭失败,果断抽身逃离。

沈冰雨的视线早已锁定老鸨,见她要逃走,推开一口酒气的世子,腾空而去。

沈冰雨临走前,与冷锋交换了一下眼神,早已没有先前的厌恶神色。

冷锋脸色逐渐凝重,冲沈冰雨点点头,随即护卫在朱寿身边。

世子摇摇晃晃,并没有察觉到头顶消失的沈冰雨,只觉得暗香残留。

喔喔,还有脸上火辣辣,也残留……

看到满地的西域破碎珍宝,朱寿搓了搓面颊,兴奋地满地乱爬:“快捡啊!这都是灾民们的希望,全村的希望!“

他抓起碎片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里夹,全然不知每片琉璃背面都用荧光粉写着倭寇密语。

冷锋的剑锋划过波斯商人咽喉,却在最后一寸急停。

商人腕间的蛇形镯突然裂开,露出微型罗盘。

指针疯狂旋转,最终定格在世子怀中的磁铁匣子上。

“搞什么鬼啊?”朱寿刚喊出声,百花楼跟变戏法似的再次陷入黑暗。

十二盏孔明灯从梁上垂下,每盏灯罩都绘着《母猪产后护理》的解剖图。

世子趁机把磁铁塞进龟公裤裆,后者顿时被吸到舞台铁架跳起机械舞。

西域商人急忙抛出水烟弹,浓雾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喷嚏声——世子早把辣椒粉混进香炉。

“胸口碎大石终极奥义!“朱寿扛起冷锋当人肉撞锤,在烟雾中冲向最后半扇琉璃屏风。

冷锋的鎏金护心镜与琉璃碰撞的刹那,整块屏风碎成齑粉,却在空中凝成五行星阵图。

冷锋的剑尖挑起屏风碎片击落六个毒镖。

琉璃粉末燃起幽蓝火焰,烧出“屯粮于泉州“五个狂草大字。

世子清醒三分:“难道倭寇要进攻泉州吗,粮食哪来的?!“

二楼传来机关转动声。波斯商人的水烟枪弹射钢索钩住屋梁,正要趁乱逃脱,却被世子用《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砸中后脑。

书页翻飞间,某道三角函数题的解集竟是倭寇战舰坐标。

“接着演啊!“朱寿把龟公踹上高台,自己钻进砸碎的石板里cosplay化石。

冷锋默契地抡起木槌,却在触击瞬间用内力震碎世子身下的暗格——宁王藏在这里的蒸汽机图纸漫天飞舞。

这些图纸莫非有什么秘密不成?冷锋刚要去抓图纸,世子倏地从暗格蹦出:“惊不惊喜!“

冷锋还没回过神来,脚下一空,他们两个站立之处,已豁然大开。

啊啊啊……冷锋,本世子还不想死……嗷呜……

头顶咣当响过,像是一个巨大的机关密道合上沉重的阀门。

正要拼命挣扎的朱寿屁股着地,预想的粉身碎骨并没有发生,反而感觉掉入了人肉陷阱。

冷锋仔细观察接住世子的女人,正是花魁赛天仙,她又要搞什么鬼。

侍卫勾住香帐,飘荡在朱寿身后三步以外静待时机。

朱寿被按在百花楼的描金软榻上,不得不佩服设计百花楼的人,布局深远。

从这里不仅可以轻松摆脱追兵和官府的人,还能借助青楼的生意,做点别的事。

希望自己有所收获吧,每去一个地方,都不会白来,都在为马上就要进行的反击做准备。

花魁“赛天仙“的泥金扇划过朱寿热情似火激情跳动的眼皮,烛光中映出西域舞娘腕间的蛇形刺青——那是倭寇高级细作的标记。

“公子这指甲长得真俊。“

赛天仙的吴侬软语裹着毒针,蘸着朱砂的狼毫笔尖在世子指甲上勾勒曼陀罗,“奴家给您画个'血海飘香'可好?“

“要闪粉的!“世子晃着脚丫子啃了一口香甜的西瓜,瓜籽精准吐进波斯商人的水烟壶。

“最好能闪瞎东厂那帮龟孙......哎你这笔杆怎么刻着锦衣卫编号?“朱寿抹了一把嘴角怪叫道。

冷锋的剑鞘突然抵住花魁后腰,该死的花魁这不是挑起他们两个内斗嘛。

世子本就起了疑心,朱寿各种荒诞不经的举动,在他冷锋看来,都是有用意的。

视线满屋游荡的世子发现妆奁盒底的夹层,二十瓶丹蔻下面压着一个神秘的账本。

敌人倭寇到底有什么阴谋,得知道准确的地点,朱寿与冷锋交流了一下眼神。

冷锋心领神会用剑气震碎瓷瓶,世子喊着尿急故意蹬翻案几,把西瓜汁泼了满地。

冷锋取出账本的速度极快,留下一道残影,随即借着给朱寿擦拭西瓜汁的时候把账本塞进世子内衬里。

“哎呀呀!“朱寿扑到花魁怀里乱蹭乱摸,花魁一下子没转过弯来,刚才还斯斯文文,怎么就画风突变呢?

难道要进入正戏了,开始干大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