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阮凛重生
- 穿书重生后钓系美人的翻车实录
- 作家dfJK8D
- 2092字
- 2025-02-26 22:23:30
花朝节上,皇后遇刺,她被人推出去挡了一刀。
太子下聘,天子赐婚,长公主主婚,阮凛一跃成为了太子妃,阮家姊妹兄弟皆身居高位。
可她却在大婚当日与人“私奔”,被侍卫一剑穿心;丞相府嫡长女阮薇替嫁,欺君之罪,落得个满门抄斩。
阮凛在被侍卫杀害后,灵魂未灭,游荡在相府的上空,冷眼看着嫡姐上了花轿,又见赵缙发觉后的震怒,再到相府上下二百余人斩首流放。
她还痴心妄想的以为赵缙是为她报仇,却不想是皇后盯上了她的万贯家财,想要用她的嫁妆辅佐太子登基。
终于,她的灵魂得到了重生。
再度重生,仍是花朝节。
马车上,阮凛猛然睁开眼,开始打量周围事物,身边的侍女先发现了,“小姐,您昨夜未寝,今日宴会疲劳,何不小憩一会。”
她望着绿珠的小脸,往日记忆涌上心头,她出嫁之日,绿珠亦伴随身侧,饶是她自幼随生母习武也没能捱过嫡母身边的暗卫。
绿珠与她先后赴了黄泉。
她得老天垂怜,可绿珠却是实打实的死了一遭。
阮凛不由得覆上绿珠的手,“这会车马颠簸,我们等会寻个僻静处坐会。”
绿珠晨起听院子里的绛纱说大小姐今日是盛装着扮,夫人有意为大小姐挑选一位如意郎君,眼下两位小姐一同出席,夫人自当是偏宠自己的亲生女儿,她与小姐不去触霉头便好。
马车没寂静无声,阮凛倚手撑着头,心中暗下打算,上辈子她们母女为了太子妃之位断送了她与阖府上下的性命,这辈子断断不能成全了阮薇。如若不是阮薇在她身后推了一把,她哪能为皇后挡的了刀,料想今生她也该细细盘算一番。
府内余氏母女从她身上剜肉喝血,宫里的贵妃拿着她的家财孝敬皇后,太子却看上了她相府的身份与身后的产业。
她从前是太单纯了才不将金银之物放在心上,才给了她们下套的机会。
今生她要将属于自己的东西牢牢的攥在自己的手里。
每年花朝节是东都最热闹的时候,京郊那一片空地正是为花朝节留的位置,今年是昭和大长公主提的。
马球场上的王孙公子三五成群,木栏外围了一圈五彩的帏幔帐篷,最为醒目的是拥立中间的明黄色帏幔,那是天家专用。
而丞相府的帏幔正在一侧,阮凛被绿珠搀扶着从马车上下来,马夫赶着车马离开了场地。
嫡母身边的柳嬷嬷正等着阮凛二人,见到她走过来,立马迎了上来,“四小姐,夫人与大小姐已经在帐内了,我来领着您。”
柳嬷嬷是祖母身边的老人了,阮凛被接回相府后,柳嬷嬷便从祖母身边到了主母余氏那里,名为协助,实则是监视余氏的一举一动,父亲与祖母生怕虐待了阮凛。
这份额外的偏爱使她在相府的日子比其他庶出的姊妹要好过得多,但同样也被阮薇记恨上了。
原本府里的五位小姐里,只有阮薇是嫡母所生,偏又排在了前头,府内的大小事务皆由余氏打理,有什么好东西自然是先紧着她,后来阮凛被接回了阮家。
虽然是庶出的四小姐,但阮凛的生母富可敌国,临走时给她留了几十家赚钱的铺子,甚至将四个银庄都托付给了阮丞相,吃穿用度一应对比着阮薇,就连族谱上也把她记到了余氏名下,阮薇不知其中的关窍,岂有甘心的道理,从记事起就跟她扯头花,抢衣裳簪子,去年冬日阮薇推阮凛入水,今天春节过后,阮凛放纸鸢,阮薇将她从假山推下,惊惧恐慌之下感染风寒,至今未能痊愈,父亲为此狠狠责打了阮薇。
因而二人愈演愈烈,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帷帐内,为首坐着当朝贵妃余天韵,贵妃精致清透的脸庞上散着漫不经心的神色,身着淡蓝色锦服,领口处绣着竹叶,暗纹海棠花色。
她见柳嬷嬷扶起帏幔,见她捏着帕子虚掩着口鼻,身若杨柳之姿,心中有些不喜,但一想到她在宫里的开销基本都是阮凛的嫁妆供给,她也不由得露出了笑颜。
“臣女阮凛拜见贵妃娘娘,”阮凛收起帕子,跪下向余贵妃行大礼,“贵妃娘娘福荣安泰。”
“快起来吧,”她摆了摆手,让身边的奴婢给阮凛赐座,“半年多没见了,怎么身体还没有好转。”
左侧的余氏淡淡的喝了口茶,轻声道:“两个女儿竟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在府里吵得鸡飞狗跳。”
阮凛低眸不语,只一味的搅弄手中的帕子,梳理清了上辈子刺客被抓后的供词。
被抓后是由太子亲自审问的,她自然记得清楚,可这一世该如何应对呢,既有这个救驾的机会却无法施展,快恼死阮凛了。
阮薇看她在一旁心事重重,忍不住出言讥讽,“你若是无事便出去走走,省的在这杵着,我看见你就心里不舒服。”
绿珠打量着自家主子,瞧她脸上并无异色,阮凛起身,微微行礼离开帐内。
一出来,感觉空气都清新了,绿珠跟着她,说道:“昔年夫人看在小姐的家私上还会公正的说几句,这几年开始做壁上观了。”
阮凛心中冷笑,余氏面上却无半分不悦,似是发觉有人看她,她转头顺着目光抬头看去。
蓦地,一袭淡绿色的华服映入了她的眼帘。
原来是赵缙。
看着这位差点和她拜天地的男人,却在得不到金银后屠戮相府,阮凛不禁心中恶寒,当下微微俯身行了个礼。
阮凛:“臣女阮氏见过太子殿下。”
赵缙本想扶她一把,却顿了顿继而将手收回,温声道:“四小姐不必多礼,我们都是自家人。”
“殿下身份尊贵,臣女不敢攀附。”说话之间她将腰弯的更低了。
赵缙凤眸微愣,却也不知道如何反驳,只能罢了手,见她转身就走,默然了许久,忽地回头深深的看着那一抹紫衣离去的身影。
也是,她对他少了两年的相识相知,而他却多了两年的情深。
身边的陆途不由得出声提醒,“殿下,可要属下将小姐请过来。”
“不必,我与阿绫之间的感情,岂在朝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