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0.35秒
- 1880,和布鲁斯开始名扬西部
- 书中奇缘
- 2096字
- 2025-05-23 20:23:11
“砰!”
场上的众人一动不动,只有亨特被陆羽口动开枪吓得一哆嗦。
弗莱克看着左轮在陆羽手上旋转后落入枪套,脸上挤出笑容:“你把他吓了一跳。”
陆羽耸了耸肩,这算是意料之中的事。
“所以你要找的人是我?”
“我要找的,是弗莱克·赫南德慈,西部大名鼎鼎的连环杀人犯。”
陆羽打了个哈欠,
“不是一遇到人就来回试探的老头。”
“那还真是遗憾。”
直到弗莱克说出这句话,街上的居民才把对准陆羽他们的武器放下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离开现场。
只有男人留下的血迹表面这里曾经有一个人被杀了,陆羽看了一眼,已经有人放回武器拿着铲子回来了,要不了多久这点痕迹也即将消失在这座镇子上。
“路上小心。”弗莱克为陆羽等人送上祝福。
“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确认下。”陆羽牵着马,目光看向弗莱克腰间的手枪,“你要多长时间才能拔出枪来。”
弗莱克愣了一下,然后露出笑容,挠了挠头一副我老了不中用的样子。
噗通!噗通!噗通!
心脏跳动的声音在陆羽耳边想起,在他的视野里世界变成灰色,所有人的动作都慢了下路,他看着弗莱克拔枪。
陆羽也跟着把手伸向枪套,咔嗒,两人同时指向对方。
“砰!”
陆羽再一次出声开枪,
“走了。”
亨特一步三回头,在他的视线里,弗莱克始终保持着举枪瞄准的姿势,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也没改变。
街面被居民们翻新,带有血液的土壤被重新深埋到地下,那个喜欢恶作剧的女士来到弗莱克身边。
“从刚才你就在这站着,发生什么了?”
被拍到肩膀的弗莱克一个哆嗦,猛地扣动班级,“啊!”一个倒霉蛋不小心被打伤了手臂。
街上众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不明白弗莱克为什么如此失态。
弗莱克提起一口气,长长叹出,仿佛大梦初醒一般。他接过女士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
“我现在要收回那句话了,如果他闹事的话我只有死路一条。”
人怎么可能快成那个鬼样子?
故事的主人公此时已经骑马离开了小镇,路上,陆羽问布鲁斯:“你数了他刚才开枪有多块吗?”
“0.6秒?大概。”
“我呢?”
“0.35秒。”布鲁斯这次就变得肯定多了。
旁边的亨特问起他两沟通的内容,听完之后一脸见鬼的表情。
“我觉得你们这些人都不太像正常人。”他咂了咂嘴,把这些数据写进自己的笔记中。
太阳落山的速度很快,刚刚好要见不到光的时候,他们远远看见一处火堆。
陆羽从黑暗里走出的时候,火堆主人的枪正指着他。
“别紧张。”陆羽举起手示意自己无害。
身后的亨特看到这一画面开始沉思:就算这家伙举起手来,正常人真的能反应过来他拔枪吗?这个混蛋每次见到都一副无公害的样子,搞了半天比谁都危险。
男人见陆羽表示友好放下了手中的枪,陆羽见状直接从马上下来坐到篝火前,伸出手开始取暖。
陆羽毫不客气的样子多少有点震撼到了男人,沉吟一下之后男人问道:“看样子,你们好像前面那座镇子的居民。”
“不是,我们只是在旅行刚好从那里路过而已。”
“是吗?”男人说道,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又问道,“我想问一下。”
“我听说那个镇子是个安全宜居的地方,特地从家乡赶过来的,传言是真的吗?”
陆羽和布鲁斯对视一眼,对着他点了点头:“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如此。不过到底有多安全……还是得看你原来的生活环境吧。”
“再没有比我原来生活的地方更糟的了。”男人凝望火光,隐隐约约看到人影哀嚎,“为此,我不得不杀了很多人才走到这里。”
“我已经不想再过那种以头皮为货币的生活了,我不想再杀任何人了。”
“这样啊,那对你来说那地方的确是乌托邦。”
“是吗?谢谢。”
听到陆羽这么说,男人原来就不平静的心情此时更加忐忑,他没办法想象陆羽所描绘的那种生活。
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男人收拾的声音吵醒了陆羽和布鲁斯。
“不好意思,我要出发了。”
陆羽挥了挥手,男人走出一段距离后一顿,回过头来又问道:“还有一件事。”
他又摇了摇头:“算了,这事有点过于奇怪了,我还是自己亲眼确认吧。”
他扭过头,喃喃自语:“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好吃到让人尖叫的仰望星空派吗?”
……
亨特醒来的时候,发现陆羽正在数子弹。这个总是懒洋洋的枪手正把黄铜弹壳挨个擦亮,六枚子弹在掌心排成残缺的圆弧。
陆羽把最后一颗子弹推进弹巢,左轮在指尖转出个危险的银圈:“像你这种睡法,没人带的话早应该死了一万遍不止了。”
保养好枪械,陆羽和布鲁斯又带着他向前出发,至于往哪里走,完全看天意。
“闻到血腥味了吗?”布鲁斯突然开口。
“我又不是狗。”尽管这么说,陆羽还是努力嗅了嗅。
顺着布鲁斯的指引往前走,在他们右前方三百码的乱石堆里,六只红尾鵟正在争抢某种条状物。亨特刚要凑近,陆羽已经看清楚了那是什么东西——半条小腿。
布鲁斯突然翻身下马,仔细看了看地面上的马蹄印。三十秒后,它吐出嘴里的沙粒:“十二匹快马,载重比普通人多三成。”
“载的是货吗?”陆羽踹开岩石缝隙里的陶罐,发酵的腥臭扑面而来。
亨特看到罐底沉淀着半截舌头和两颗眼珠,胃里酸的、咸的、苦的一涌而上,他低头“呕”的一声把早餐吐在了仙人掌上。
正午的太阳开始施展毒辣时,他们找到了第一具“路标”。
尸体被摆成盘腿打坐的姿势,天灵盖上插着把银餐叉,眼眶里塞满烤得焦黑的豆子。
陆羽掰开死者紧攥的右手,掌心的怀表还在咔嗒走动,表链拴着张烤脆的头皮。
亨特胃里再次翻江倒海,他转身准备吐时,远处突然腾起沙暴:“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