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夺权
- 从向黄皮子讨封开始做傩神
- 熘肥肠
- 2041字
- 2025-05-02 11:59:55
虽然杨红菱是青州总兵的女儿,可一方面杨红菱只关心江湖轶事,修行武艺,却是不太关心这些杂事,而另一方面,杨红菱本身便是一个人出来闯荡江湖,而苍云县一事除了亲历者外,也只有少数人知晓,此时听林寒这么一说,却是感觉心中惊异。
眼神无意瞥了瞥雷瑶,却见林寒继续开口道:“苍云县县令周福,将流落难民暗中妖化,以此炼丹谋取长生,而未被完全妖化的百姓则如同方才那刘全府中的侍卫一般,沦为杀戮机器!”
“我无意间杀了那周福,被这幕后之人盯上,本想着寻处地方躲起来,可今天这么一闹,却是才发现,这是羊入虎口了。”
“如今刘全被杀,这郡守与那刘全是一丘之貉,无论如何,对方都不会放过我等,毕竟万一消息泄露,可不仅仅是掉脑袋那么简单!”
林寒说完,杨红菱的眉头便挑了起来:“可是,这郡守的目的是什么?”
“那还用说,长生......”
可话说到一半,林寒却是突然愣住。
“你自己说了,那周福是为了谋取长生,才将流民异化成妖兽,可那刘全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却不像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
“所以,这郡守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妖化流民以长生!”
“可若不是为了长生,又是为了什么?”
杨红菱目中思索,却是猜测道:“夺权。”
“夺权?”
“刘全府中侍卫你方才也见到了,那些人完全悍不畏死,简直就是为了战争而创造出来的,若是用来发动叛乱,绝对是一柄无往不利的锐器!”
杨红菱出身于总兵之家,思维习惯上总会代入沙场之上,可经过杨红菱这么一说,林寒却是也推敲起此事的可能性。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我曾听家中长辈提起过,这兴岭郡之中,有很多当年在沙场上征战的老卒,包括兴岭郡的郡守!”
“征战?”林寒目光一闪:“可是安仁城一役?”
“你怎么知道?”
杨红菱脸上也是带着一丝惊讶,可看着对方这个表情,林寒却是在心中对这个理由信了八成!
“如此一来,却也说的通......”
“而且,这场战役中,还有一位特别的人,如今看来,怕是就是此人在背后指使。”
“谁?”
“安王,赵轩!”
闻言,林寒脑海中的所有事件似乎都被串联到了一起,眼中却是越来越清晰。
分封一地的藩王,为了夺权暗中培养妖化的死士,加之青州地处偏远,连年灾害不断,可谓是将天时地利人和占了个遍!
若是对方当真有此想法,怕是那魔修的日记上所写的入冬之时,便是对方准备彻底露出獠牙之际!
眉头紧皱,林寒只觉此刻事情变得越加棘手。
李通玄还在苍云县中等待对方露出马脚,可如此一来,怕是正中对方下怀!
没有证据,除非那位亲自开口,不然谁都不可能对一位藩王不敬!
而这段时间,即便是装疯卖傻也好,只要能等到时机到来,届时,有无证据便已经无所谓!
所以,现在他们必然会拼尽全力将青州与外界切断联系,其次,便是要将对他们最大的威胁铲除!
那么,偌大的青州之内,会有谁比的上一位手握重兵的总兵更有威胁的!
林寒皱眉与杨红菱四目相对,杨红菱显然也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脸色难看之际,便提着手中的佩剑就欲离开,却被林寒一把拦住。
“你干什么去!”
“当然是去找我父亲,青州总兵!莫不成让我在这里白白等着!”
杨红菱心中也是泛起一丝急切,也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可林寒在经过此前种种,却是并未被情绪裹挟,反而是让杨红菱坐下,稍安勿躁。
“莫要冲动,先不说你能不能冲出去,即便是出了城,你能不能逃过对方的追杀还是模棱两可,若是你被对方所擒,以你之性命,威胁总兵,你又让总兵如何自处!”
杨红菱也是关心则乱,此时听着林寒的分析,却也只能按捺下心中的烦躁。
“那你有什么办法。”
“若是对方想要夺权,就必须有足够的兵力,而这些被妖化的兵力,便是破局的关键!”林寒目中精芒不断:“只要能找到对方将那些反叛的妖兵藏在何处,届时便可先发夺人,我等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对方既有谋划,则必定会考虑过这一点,莫不成能将那妖兵摆在明面上让你找?”
闻言,林寒眉目间也是带着一丝苦恼。
虽然现在知晓了对方的用意,可去找一处是否真实存在的藏兵之地,却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为今之计,怕是只能从那兴岭郡的郡守身上寻找突破口。”
“你我刚杀了他门下主簿,现在去找,先不说是以卵击石,便是对方门下宾客,也不是你我能敌。”
林寒摩挲着下巴,余光瞥见自己腰间的令牌,却是目光一亮。
“谁说就你我二人。”
杨红菱疑惑的看着林寒,却见林寒将手中的令牌拿了出来:“你说,这令牌乃是统领令,那我是不是可以调遣巡查司的人?”
“巡查司的人远在京都,想要来此,你是不是太过于异想天开了。”
“以你的修为,我不相信你没察觉到,这城中有多少藏在暗中的探子。”
“你的意思是......”
“可以一试,不过不能将赌注全都压在这上面。”林寒想了想,便朝着杨红菱开口问道:“这兴岭郡中可有儒家势力?”
“我也不知......”
杨红菱摇了摇头,却是对此并不了解,可就在此时,却有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
“儒家的消息,我知道一些。”
几人闻言,皆是一愣,随即回头看去,却见那薄纱女子不知何时已经苏醒,柔弱的撑着门框,却是轻声开口。
“阿柔,你怎么出来了。”
杨红菱似乎有些担心,赶紧上前去搀扶江柔儿,可江柔儿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走到林寒身前:“城中东南,有一私塾,有一位儒家前辈在那里为孩童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