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黑心商人

曹司令被拦下，粗重的喘息声在屋里回荡，他指着陈永年的鼻子，怒吼道。

“好你个黑心商人，竟然还敢自投罗网！你知不知道这批药是要送到前线的，你这么做想害死多少战士？！”

假药？！前线？！什么情况？

陈永年根本听不懂，心里叫苦不迭，回春堂刚到手，怎么就摊上这种破事儿？

他动了动被拷住的双手，“司令，您先别生气，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您先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就算是死，也得死个明白啊！”

曹司令猛地坐下，怒火中烧，眼睛死死盯着陈永年。

“回春丹和金疮散都是你们回春堂的招牌药，没错吧？”

陈永年机械地点头，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啥。

“那就对了！”

曹司令“啪”地一拍桌子，茶杯都跟着跳了起来。

“你们上上周，是不是接了一笔大订单？数目还不小！”

这……陈永年努力回想，自从上次义诊之后，他就没管过回春堂的事儿，账本更是碰都没碰过。

“这个……我不清楚……”

他支支吾吾，说实话有点心虚。

“不清楚？”

曹司令一听，火气更旺了。

“你是东家还是伙计？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知道？！”

他指着陈永年鼻子开骂，“你们就算多要点钱，我都不会说啥！”

“可你们倒好，报了个低价，搞得大家还夸你们良心！现在看来，原来是在药材上动手脚啊！”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喷到陈永年脸上了。

“你们还是百年老字号，竟然干出这种缺德事儿！”

“还有没有一点儿医者仁心？你知道因为你们的假药，会害死多少战士吗？！”

陈永年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之前一笔大订单出了问题，而且这批药是给前线的。

他心里咯噔一下，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其他的事他都可以不在乎，但要是因为他的原因导致前线战士牺牲，这责任他承担不起啊！

“司令，我……”

陈永年刚想解释，却被曹司令粗暴地打断了。

“你什么你！现在说啥都晚了！来人，把他给我关起来！”

话落，同一时刻，陈永年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冰冷的机械音。

“叮！检测到宿主面临重大历史危机，触发紧急任务：查明真相，挽救损失。任务奖励：神秘大礼包一份，积分五百，请问宿主是否接受任务？”

这还用问吗？当然接受啊！陈永年毫不犹豫地在心里默念：“接受！”

而这边的曹司令还在气头上，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挥挥手，示意卫兵带着陈永年出去，然后转头问旁边的副官：“小刘，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这小子？”

副官小刘想了想，“司令，我也觉得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曹司令揉了揉太阳穴，“算了算了，不想了。鹤年堂的老板呢？带过来吧。”

“在隔壁房间候着呢，司令。”

“走，去看看。”

曹司令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陈永年被推搡着，一路磕磕绊绊地来到了一间阴暗潮湿的屋子。

刚进门，他就被人猛地一推，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幸好一双有力的大手及时扶住了他。

“陈同志？怎么你也被抓进来了？”

陈永年抬头一看，竟然是牛有德！

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牛叔？”

牛有德一脸愧疚，“哎，陈同志，您怎么也被抓了，都怪我！都怪我！是我连累了您！”

他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我该死啊！我真该死！我对不起老爷，对不起您！我辜负了老爷的期望啊！”

陈永年连忙扶住他，“牛叔，您这是干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您慢慢说。”

“哎——”牛有德长叹了一口气，皱纹里的苦涩像压不住的水渗了出来。

“上上周，一个姓赵的商人找来了。他说要买一大批回春丹和金疮散！说是捐给前线用的！”

他的声音颤了几下，勉强继续，“祖国的战士正缺这类药品，这事儿多光彩啊！”

“我一拍脑门，连问都没多问就应下来了，还特意要了个成本价。”

他晃了晃头，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声音突然带了几分懊恼。

“后来也是怪我啊，太过莽撞！我当时只想着能帮前线一次力，还……”

他话没说完，竟狠狠拍了下大腿，“说到底，是我心被框住了！”

陈永年静静地听着，也没插话。

他的脑袋里快速划过几个关键词：捐赠、商人、药品。

这事儿听着怎么越来越不对劲？

想了想，他忍住心里的疑惑，试探着问：“牛叔，这些药……”

“不是政府直接找上咱们回春堂采购的？是那个姓赵的商人自己掏腰包买的？”

“不然嘞！”

牛有德点了点头，语气沉重，“是他打着自己的名义来买，说是自己捐赠给前线！”

“依我估摸，政府要真需要，大多会直接联系咱们，走正道流程，也压不下来这么低的价。”

他说着，脸色愈发惨淡，“当初我还以为是位好心人，现在看来……真是自己乐了！”

话到这儿却戛然而止，牛有德似乎不愿多言。

可陈永年脑子里那缕攥不住的线头，开始一点点清晰起来。

“牛叔！”

他出声打断了沉默，“这事儿咱不能光自责，关键是找到一点线索，看看能不能挽回局面。能不能再说详细点？你那时见那商人，他啥模样？”

话音刚落，牛有德皱起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

“矮岗得很，跟猴儿站一块都够迷你了，脸蜡黄蜡黄的，还带点南方腔调，具体哪儿的我也搞不太清。”

陈永年一听，心里嘿嘿冷笑。

外地的一商人，溜BJ来购一堆战略药品，还要“捐给前线”？这不是骗鬼嘛！他再傻，也晓得这里头肯定套着猫腻。

想明白以后，他横声喊了出来：“看守的，我要见曹司令！”声音里透着急切。

门外看着他的士兵被吼得不耐烦，探过脑袋来呵斥：“你嚎什么？老实点，别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