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都好厉害，我必须立刻加点

等一下，纠结道途是否正确做什么？说的好像我这一身修为都是自己练的似的。

想着想着，沈进突然挑挑眉。

不，根本不对，我这一身修为确实是自己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地获得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虚浮！

“你在想什么？”碧霄注意到了沈进神态的变化。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对三界的了解实在太少了。”沈进回答。

“哼，就当你在想这个吧。”碧霄撇嘴，“虽然你那带着三分得意，三分骄傲，三分‘我绝对是没错的’，只最后一分中有那么一点羞涩的神态并不支持你的回答，但作为朋友，我就暂且相信了吧。”

“……”沈进无奈耸肩。

不愧是从混沌中诞生，仙寿不计年的仙道高人，就是相对属于高人中不太聪明的那一类，也一样强得可怕。

“哼，你又在想什么？”碧霄突然拍了沈进一把。

“听着，你这个家伙。”她突然正色，“虽然大姐总是要我们回山，闭门谢客，但实际上不管是大姐还是我们都明白，如果闭门谢客就能躲开劫数，劫数也就不是劫数了。开天辟地之时就定下的，众神治世的命数，即使古自己想反悔也做不到。”

“即使是师父，能够帮助我们的，也只是身死就能上封神榜而已。而你，并非三教弟子，更封神榜上无名，一旦身死，却是可能飞灰湮灭的。”

“所以，小心啊。此劫过后，我还想与你把酒言欢！”

说着说着，碧霄握住了沈进的手，将她无数年也未变的诚挚传达过去。

“当然！”对碧霄的诚挚，沈进觉得，他只能回以这样肯定的两个字。

再多，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

沈进知道，碧霄其实还有没能说出口的一些比较残酷的话。

“你虽成就道途，但以道途而论只是初步，类比仙道，你不过是刚成仙的小仙，千万别觉得这点修为就能在大劫中安然无恙了。”

这种话碧霄虽然没说，但沈进真的懂的。

碧霄也与沈进讲了成仙之后的修行。

成仙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将仙的不死之躯真正练成。

成仙只是走上了仙道的道途，可别觉得就能直接不死了。

仙道的不死，是不依赖一切外部环境的不死，即使三界复归混沌也可以持续的不死。

按仙道的术语来说，那个境界被称为“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八个字罢了，但碧霄却告诉沈进，仙道无数年，能成就这个境界的，连天庭地府，乃至三界之外的混沌散仙都算上，加起来也没有一百个！

所谓三花聚顶，乃是将自身从三界开辟后产生的时空中超脱出去，也就是将过去、现在、未来的自身收拢到名为“自己”的本质之内。只有这样，才算有了三界意义上的“不死”的基础。

所谓五气朝元，乃是将自身在三界开辟后修成的真身也收拢到本质之内。这样的不死才是修行者的不死，否则，就与混沌中那无生无灭，甚至难以理解为存在的不死没有区别。

不过因为这样的定义，同样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不死真仙，因为积攒的“五气”不同，斗起法来可能天差地别，甚至可能打不过未能成就不死的仙道修行者。不过不死真仙的优势是，打不过你也没关系，只要静静等待，总有一天我能去你坟头蹦迪。

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也并不意味着就彻底高枕无忧了。

成就真仙只是可以从“自己”的意义上不死，而不是不会被杀死。

想要不会被杀，就必须证得混元，即将三花五气和自己完全统合为存在也不存在的混元本质，才是彻底超脱的仙道。

三界也好、混沌也罢，没有任何一种已知力量能够对混元本质产生影响，最多影响一下三界之内展现的形体形态罢了。

不过在混元道果的意义里，形体形态的变化，与没有变化也没什么不同。

“好吧，我也只是说说我的理解。混元道果究竟怎么样，我又没有证得，哪里能真的知道呢？”想着想着，沈进就想起了碧霄在给他讲述了一大堆之后，又表示“本讲座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的模样。

不过沈进明白，碧霄已经把她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他了。至于重申她不真的知道，那也只是因为碧霄是真的觉得自己不知道。

混元道果，一共才有几个存在拥有呢？

沈进能确定的就是《封神演义》小说中的那几位教主。

除了那几位之外，哪怕娲皇，乃至鸿钧，沈进也不确定。

这当然不是沈进觉得鸿钧很弱，只是按碧霄的说法，鸿钧本就是古的意志。如此，鸿钧的道，也未必就是混元之道了。

嗯，说起来，鸿钧是古这个想法，其实是沈进根据碧霄的话推论出来的。

但逐渐的，沈进又觉得这样的看法可能有所偏颇。

古的意志是鸿钧，但鸿钧却不能看做古。

因为鸿钧自称不是古，而是鸿钧。

或许，古的意志不仅仅成为鸿钧，还有其他的存在。

也或许，成为鸿钧的古的意志就是单纯的，修成了另一种道途，不再认为自己是古，而认为自己是全新的存在。

但究竟是什么，至少现在的沈进是完全不知道的。

他距离那些层次太远了。

唉，登上定州侯位，踏上等同于仙的人道道途，本以为有所成就力量，但结果，知道的越多，越觉得自己渺小啊……

在元武殿中静静思索一番后，沈进不由摇了摇头。

还得努力，还得卷，还得变得更强！

系统，助我啊！

“沈道友？”龙吉公主不解的声音传来。

“咳咳！”沈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忘了，其实现在在开会呢。

刚刚他想了一大堆，其实全是开会期间的开小差！

“大家说的都很不错。”但开小差之后要怎么办，沈进也是很有经验了。

“但我得说，大家还是太保守了。这么说吧，大家或许觉得我们的正气城很好了，但其实在我看来，正气城还差得远！现在，我登上了定州侯位，除了让定州所有的城池都成为正气城外，还要让所有的正气城都成为天宫也比不上的，前所未有的人道乐土！”

沈进用铿锵有力的语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