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镜中倩影

剧痛像高频交易数据流刺穿脑仁,林修最后的记忆是挡风玻璃上炸开的血花。

28岁码农-社畜的思维正在十二岁少女的神经突触里重构,记忆对冲产生的认知风暴让艾丽西亚蜷缩在地毯上抽搐。

“夏明远这杂种...“她咬破的舌尖渗出铁锈味,记忆中那个梳着华尔街油头的上司把做空指令指派给他。

濒死前0.37秒他算清了:被收割的对手盘里足够的有能量人物,足够引发那辆泥头车的动能。

当眩晕的浪潮渐渐褪去,镜中倒映出的银发少女令证券操盘手的瞳孔瞬间剧烈收缩。

那少女看上去十一二岁,却有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清纯与绝美,仿佛是从童话中走出的精灵。

她的银发如初雪般纯净,精致的五官如同被巧手精心雕琢,清澈的眼眸宛如两颗透明的水晶,。

小巧的鼻梁下,是一张粉嫩的嘴唇。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带着一丝懵懂与不安,缓缓探向胯间。

那里没有熟悉的杠杆,没有做空的工具,只有丝绸睡裙下温软的肌肤。

睡裙的质地轻薄如蝉翼,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她稚嫩而纤细的身姿,纤细的腰肢、尚未完全发育的身形,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一种稚嫩的美感。

她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笑声清脆而稚嫩,带着一丝孩童的天真,却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那笑声里,混杂着原主残留的抽泣,仿佛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她的体内激烈碰撞。

-----------------

“WTF”情绪发泄完毕,艾丽西亚踢翻镶金桌腿,“经典的起点孤儿院开局,没爹没娘有车有房还有妹,奥,不是,妹是自己。。。”

镜子里的嫩稚人儿习惯性的抬手扶了扶眼镜,手举但半途变成捋了捋了捋耳边的头发。

“如潮的记忆继续冲击着脑海。”镜子里面紫罗兰般美丽的眸子骤缩,“不妙,这TMD地狱开局呀。”

记忆碎片在脑内重组,父母三天前死于“意外“,叔父已经完成七份财产转让协议。

原主在葬礼上哭晕时,表哥那个平日里的纨绔子弟还偷偷递给了她一份带着异味的手绢,回家后她就直接晕倒了,醒来就破解了胎中之谜。

“也就是说,爹娘没了,房车也没了,只剩个妹了!!!”原量化机构码农,资深打工人,现在的12岁少女艾西利亚·克莱门斯,镜中的表情逐渐扭曲。

“而且,叔父好像不止做了这些,前天他和三个戴着铁面具的人一起来到了她家,和她打了个招呼就四处闲逛,那三张铁面具后面的眼神透露着贪婪和淫邪”。

为什么现在才意识到这点,因为这种眼神当年在饭局,夜场这类场所见多了。

艾西利亚·想起了原身父亲书房后面挂着的硝烟图,三大公国的纹章在羊皮纸上撕咬,金穗公国的断头台旗插在黑岩要塞的沙盘,灰沼的九头蛇骨旗缠住父亲的雪茄烟雾。

他们争夺的从来不是土地,是每月向帝都进贡的“血税“额度,毕竟一头训练好的角斗士抵得上一座农庄麦田的收成。

记忆中,母亲教她计数时说过,十二岁紫眸少女在黑市值100头公牛,这价格够子爵发动一次边境摩擦。

那些被铁链串成蜈蚣的队伍,不过是会走路的金币。

父亲醉酒后总嗤笑贵族们的效率低下:“直接让战俘互砍到只剩十分之一,活下来的才是优质资产。

“但这些都是消耗品,真正保值的是像你这样能生出优质后代的“纯血容器”。一天父亲喝的大醉后给艾西利亚说道。

每年圣夜祭,三大公国的“血之路“商队会在骸骨山脉汇集,满载奴隶的马车像输血管般刺入永夜城。

她记忆中曾躲在父亲斗篷里偷看苍白之塔——那座吞噬所有光线的尖碑,连飞鸟都会在三百米外自动绕行。

归来的车夫说塔下堆着锈成山的项圈,那些金属会在雨夜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嗡鸣。

回忆戛然而止,这个世界不正常,气候温和,四季如春,土地肥沃,粮食像野草一样到处都是,结果平均寿命还不到30岁。

“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按照奴隶商人的理解,自己属于奇货可居的类型“。

“叔父身边的带铁面具的人说不定就是奴隶商人。”艾西利亚在屋子中紧张的来回踱步。

“自己既然奇货可居,那么父母的死亡就可能不是意外了”。

“咚咚咚”门口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紧接着就是剧烈的撞门声。

“咣当”一声巨响,沉重的橡木门倒下,一个身材魁梧,头戴铁面具的,腰间戴着三把金钥匙的强壮男子闯了进来。

“果然和说的一样,是个极品。”说着拿出了一个麻袋抖了抖。

艾西利亚·克莱门斯瞬间僵住了,嘴唇颤抖着,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音节:“发……发……发……克?”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

“我还没检查有没有外挂呢!”

夜幕低垂,残阳如血,天边仅剩一抹昏黄的余晖,给这荒芜的小镇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阴影。

小镇的街角,一座华贵的木屋内,传出一阵少女凄厉的哭喊声。

铁面具壮汉一把像抓小鸡一样将少女塞入麻袋,少女拼命挣扎,双手乱抓,双脚乱蹬,可那壮汉却毫不费力,将少女塞进了麻袋里,麻袋被迅速扎紧,少女的哭喊声被闷在里面,变得模糊而微弱。

壮汉扛起麻袋,大步走出屋子。屋外,两个同样戴着铁面具的男性正在整理马车,听到动静,两人抬起头,看到壮汉出来,其中一个身材稍矮的男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板牙,调笑道:

“高级货抓到了,给那帮贵族老爷送过去就是不一样,一个小女孩还需要出动我们三个。”他的声音尖细,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和嘲讽。

另一个男子也跟着起哄,他身材高瘦,肩膀上搭着一条破旧的麻布,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拍了拍壮汉的肩膀,说道:“就是就是,这小丫头看着挺水灵的,可惜不能先拿来爽爽。”

壮汉却皱了皱眉,他身材魁梧,肌肉块块隆起,铁面具下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一边整理着缰绳,一边低沉地说道:

“别在背后说那帮人的话,小心隔墙有耳。你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当那帮人的狗。”

马车在三人的合力下,很快就被整理好了。壮汉将麻袋扔到马车上,那麻袋在地上滚了几圈。

壮汉冷哼一声,跳上马车,拿起马鞭,轻轻一甩,“啪”的一声脆响,马儿吃痛,向前冲去。

马车在石板路上颠簸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马车驶入了黄昏余光中,那残阳如血,映照在马车上,仿佛给马车披上了一层血色的外衣。

小镇的街道上,尘土飞扬,马车的车轮在石板路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渐渐消失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