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傍晚,我早早来到夏清位于市中心高级公寓的家。她的家装修简约现代,大面积的落地窗提供了绝佳的城市夜景。
“小陈,太感谢你了。“夏清穿着休闲家居服,看起来比办公室里年轻了五岁,“我简直不知道该准备什么菜单。“
我熟练地系上围裙:“总监,放心交给我。今天有几位客人?“
“四位,“夏清有些紧张地整理着客厅的摆设,“我大学室友林薇和她丈夫,还有...“她停顿了一下,“楚南山和他的表妹。“
“楚总?“我假装惊讶,“我以为是朋友聚会。“
夏清叹了口气:“本来只邀请了林薇夫妇,但周一那个跨部门会议上,话题不知怎么就转到了美食上。林薇兴奋地提起我的厨艺,然后...楚南山就自己邀请了自己。“
我忍不住笑了:“看来楚总对总监的厨艺很感兴趣啊。“
夏清白了我一眼:“别胡说。可能只是礼貌客套罢了。“
我没有戳穿她的辩解,原剧情中这次晚宴确实是两人关系缓和的起点。我开始准备食材,同时观察夏清频繁更换首饰和不停整理头发的小动作,显然她比表面上在意得多。
客人们陆续到达。林薇是个活泼开朗的广告创意总监,她丈夫温文尔雅;楚南山的表妹苏菲则是个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时尚设计师,气质出众。
最后到达的是楚南山,他穿着休闲毛衣和深色休闲裤,比公司里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亲和力。他带来了一瓶年份不错的红酒和一束淡雅的鲜花。
“打扰了,“他将花束递给夏清,语气比办公室里柔和许多,“谢谢邀请。“
我注意到夏清接过花束时,两人的手指短暂接触,她的耳根微微泛红。这细微的反应恰是原剧情中两人感情萌芽的标志。
晚餐气氛融洽,林薇絮絮叨叨地讲述着大学时期的趣事,不时爆料夏清的小秘密,让一向沉稳的夏总监数次脸红抗议。楚南山则展现出了公司里少见的轻松和幽默,甚至分享了几个商业旅行中的糗事。
正当话题转向近期的电影时,楚南山突然看向我:“李小姐,听说你前段时间做的那份市场预测报告很有见地,夏清常常提起。“
我有些意外地看向夏清,她避开我的目光,专注地切着盘中的牛排。
“只是分内工作,“我谦虚地回答,“而且很多灵感都来自夏总监的指导。“
“不必谦虚,“楚南山难得地露出微笑,“人才是公司最宝贵的资源。对了,你母亲的治疗安排得如何了?“
话题突然转向我的家事,让我措手不及。夏清抬起头,好奇地看着我们。
“多谢楚总关心,“我平静地回应,“母亲的情况已经稳定,公司的'家庭关爱计划'帮了大忙。“
“家庭关爱计划?“林薇的丈夫作为集团法务部门的员工插话道,“那个计划不是下个月才正式启动吗?“
餐桌上一时陷入尴尬的沉默。楚南山若无其事地品了口红酒:“有些政策会提前试行,特别是对表现优秀的员工。“
晚餐后,客人们在客厅闲聊。我主动承担了收拾餐桌的工作,却发现夏清跟了进来。
“楚南山为什么特别关注你母亲的事?“她直截了当地问,声音压得很低,“还有那个所谓的提前试行政策,听起来就像是特殊照顾。“
我将餐盘放入洗碗机,坦诚地说:“我也不太清楚。上周他找我聊过一次,问了一些关于市场部工作的事情,然后突然提到了我母亲。我猜他可能是想...了解您的团队?“
夏清皱起眉头:“这不像他的风格。楚南山向来公事公办,很少过问员工私事。除非...“她没有说完,但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借机推进剧情:“总监,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楚总是不是对您有些特别的关注?“
夏清猛地抬头:“什么?不可能。我们只是工作关系。“她的否认太过迅速,反而显得心虚。
“但今晚他看您的眼神很不一样,“我轻声说,“不像在公司那种锐利评估的目光,而是带着欣赏和...“
“别胡说!“夏清打断我,脸颊却明显红了,“他只是...心情好而已。“
帮我端碗的苏菲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你们在聊我表哥吗?“她笑着走进来,“说实话,我很少见到他今晚这么放松的样子。夏总监,你家的氛围好像对他很特别。“
夏清窘迫地转身整理橱柜,掩饰自己的表情:“可能是红酒的效果。“
苏菲调皮地眨眨眼:“我表哥酒量很好的,从不会醉。倒是很容易被真诚打动。“她状似无意地补充,“你知道吗,他最近老提起你们部门的工作。“
厨房里的互动为楚南山和夏清的感情发展播下了种子。晚会结束时,楚南山主动提出送夏清去周日早上的瑜伽课程,理由是“顺路“。当夏清犹豫时,我适时地表示自己第二天有事不能陪她。
送走所有客人后,我留下来帮夏清整理公寓。她心不在焉地擦着已经很干净的餐桌,明显在思考什么。
“总监,今晚很成功。“我主动打破沉默。
“嗯...“夏清点点头,突然问道,“小陈,你觉得楚南山这个人怎么样?“
我差点笑出声,但还是保持了专业表情:“作为上司,他很有能力,要求严格但公平。作为个人...今晚看来,他私下里其实挺平易近人的。“
“是啊,“夏清若有所思,“之前可能是我误会他了。“
我看着夏清出神的样子,知道感情线已经按照剧情开始发展。现在,我需要防范的是楚明礼可能的下一步行动。
第二天下午,我接到了楚明礼的电话。
“李小姐,“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不满,“我们似乎有段时间没有交流了。“
“楚副总,“我一脸平静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当然,“他语气转为客套,“我记得我们之前的小约定。最近夏清和我哥哥有什么...互动吗?“
我谨慎地回答:“公事上的交流一直都有。昨晚夏总监在家里举办了个小型晚宴,楚总作为客人出席了。“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原来如此。看来我哥哥的社交圈在扩大。李小姐,别忘了我们的安排。令堂的医疗问题,随时可以解决。“
挂断电话后,我立刻记录下这次对话的要点。楚明礼在暗示我需要提供更多信息作为交换,但我已经找到了其他解决母亲医疗费用的方法,他的筹码正在失效。
接下来的一周,公司里流言四起。有人说楚南山和夏清已经开始秘密约会;有人说楚明礼正在董事会争取更多支持,挑战哥哥的地位;还有人说公司即将进行高管重组。在这种微妙的氛围中,我格外小心,确保每一封邮件、每一份文件都有备份和记录。
周三下午,夏清神秘地把我叫到办公室,关上门后压低声音:“小陈,你能保守秘密吗?“
“当然,总监。“我点头。
“我和楚南山...“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我们准备合作一个特殊项目,暂时对外保密。连楚明礼都不能知道。”
我有些意外:“什么项目这么神秘?”
夏清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一个全新的品牌重塑计划,直接对董事会负责。我需要你帮我整理一些资料,但绝对不能通过公司邮箱传输,也不能存储在公司服务器上。“
我翻开文件,确认这确实是一个合理的商业计划,而非什么可疑的内容。看来楚南山和夏清的关系确实进入了互相信任的阶段。
“我明白了”我点头,“我会小心处理这些资料。”
当天晚上,我收到了楚明礼的又一条短信:“明天早上九点,来我办公室一趟。有重要事情。”
我心中警铃大作。按照原剧情,这很可能是楚明礼开始实施陷害计划的信号。我需要提前做好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