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大橘。
对,就是你们所说的“十个橘猫九个胖”的橘猫。
虽然我按时体检,节衣缩食(不知道这个成语有没有用对),绝对没有达到肥胖的程度,可是我的主人还是很爱叫我“肥猫”。
接下来是本书的女二登场,本喵的铲屎官。
我的主人,今年24岁,比我小四岁(其实我才活了三年,不过有一次她喝醉了,趴在地上,捧着我的脸,深情地说道,肥猫,你知道吗,猫的三岁已经相当于人类的28岁了,都说猫只能活二十多年,你能活到我退休吗,我还想让你陪我吃香的喝辣的呢……后面好像还说了点什么,但是我实在没听清,因为含含糊糊说完她飞奔着跑去马桶那吐了)。
我轻手轻脚(其实我四只应该都算脚)地走过去,看着她努力地一只手扶住长发,一边希望吐得精准。
想不到吧,能这样一个月至少发一次酒疯的人,竟然还是个洁癖。
吐完她就迷迷糊糊靠着卫生间的墙睡着了。
我歪了歪头,转身去猫窝把她买给我的小被子用牙拖着拽了过来。
呀,有点小了,那就努努力只盖住肚脐眼吧。
第二天,她就去剪了短发。
剪完头发进来的那一刻,我愣了愣,右脚悬在半空中。
她仿佛注意到我的疑惑,漫不经心说了句:“昨晚头发一股味,难闻死了,短发就方便多了。”
为了掩饰自己有些尴尬,她转身就去了厨房,想要做些什么显得自己很忙。
幸好有这么一桩,她才没注意我其实准备打开冻干袋子,口已经开了大半。
看着她去厨房的背影,我也没了吃冻干的心思。
算啦,你也不容易,本喵今天减减肥,与你患难与共!
对了,她叫辰晨,是很早的太阳的意思。
她的职业是每天坐在电脑前用笔敲出长成各种样子的文字,有时候写不出稿就会烦恼地自己挠脑袋。
有时我坐在书桌前,也会无聊地数她掉了多少头发。
最近是冬天,已经可以看见她的发际线左边秃了一块。
我有时候,也会大发慈悲,伸出爪子,安慰她。
她轻轻地捏着我的圆爪子,彷佛在为我下个季度的猫粮发愁。
如果我能说出人类的语言,好想告诉她,没关系!我也可以多喝一点水!多喝水就不饿了!
最近,辰晨在网络上交了一个笔友,每天写稿后都要聊到很晚。
有天晚上,辰晨抱着我喃喃自语道:“抑郁症应该是很难好的吧,我好想把你借过去给她撸一撸呀。”
是她的笔友吗?
抑郁症是什么?是一种吃不下去饭的病吗?如果是吃不下去饭的话,那真的很严重了。
我想,如果我能坐在她面前,飞驰电掣炫完一碗冻干,或许她就会想吃东西了。
我靠在辰晨的怀里,想了很多能治愈这位朋友的办法。
包括但不仅限于:让她摸我的毛,毛茸茸的摸到爽;一人一猫一份饭,面对面吃到爽;跟她玩石头剪刀布,因为我只能出拳头,让她赢到爽……
有一天,辰晨突然跟我说,她们要见面了。
辰晨摸摸我的小脑瓜:“到你大展身手的时候啦!”
我眯着眼睛,歪着脑袋,很开心。
今晚或许我会失眠,但是我要保持良好的作息,这样才有精神逗那位朋友开心。
我闭上了眼睛,听着身边辰晨均匀的呼吸声。
晚安啦,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