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对他们相当的了解

陈长歌对他的讶异并不意外,伸手扯了扯绑着他手的绷带,漫不经心地,“谁派你来的?”

刺客不说话。

她也没指望一句话就问出来,看向等在门外的君慎衍,冲他颔首。

君慎衍正愁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收到她的指令,立刻走进去,连剑都没有抽出来。

与白天的惩罚不同,君慎衍有意折磨他,刺客很快便连连求饶,抽泣着说出雇佣者的名字——苏婉儿。

陈长歌扬眉,并不意外。

而刺客已经被折磨得晕了过去。

“苏婉儿已经这么直接了?”君慎衍收手,有几分惊讶。

昨日面上还笑脸相迎,今天就派人来暗杀?

陈长歌高深莫测一笑,洗洗手,收拾好医馆,随后将刺客绑得更紧,转头对君慎衍道,“天色不早,我们走吧。”

“那他?”

“放在这里。”陈长歌对那个刺客并不怎么在意。

君慎衍并不会质疑陈长歌的决定,因此并未追问,跟着她出去。

两人漫步在街道,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你打算如何对付苏婉儿?”君慎衍想到今天的事还是有些后怕,不知道苏婉儿还会见缝插针地做什么对陈长歌不安全的事。

谁知陈长歌淡笑了一声,自然地牵上君慎衍的手,偏头望着他,“这是沈昭昭的人。”

“沈昭昭?”君慎衍意外地反问,在刺客招供前,他甚至想到了君邵峰和苏嫔,没想到是苏婉儿。

现在陈长歌却言之凿凿地告诉他是沈昭昭。

“沈昭昭一直和我不对付,明里暗里添了不少乱,最近看似消停,其实不知道在盘算什么。”陈长歌猜得八九不离十,“至于苏婉儿,虽然我和她略有隔阂,但不至于这么快害我。”

君慎衍略有些不赞同,“人心隔肚皮,你怎么知道她怎么想的。”

“苏婉儿是个毫无主见的人,左右摇摆,全听人吩咐,我不觉得她有这样的能力。”陈长歌缓缓摇头,一副看透苏婉儿的模样。

君慎衍只能刮刮她的鼻子,宠溺地,“你说的都对。”

陈长歌得意地晃晃脑袋。

两人一路闲晃到太子府,陈长歌望着高高的太子府牌匾,明白日后必然得不到这般空闲,整日泡在医馆终究会耽误时间。

她暗自打算在医馆内开个医学馆,培养几个人才,正好久安表现出对医术的兴趣。

心中定下计划,陈长歌又是个行动力相当强的人,次日迅速展开行动,购置下医馆旁的空置房子,简单改装,布置了几张桌子。

君慎衍支持她的任何决定,还抽空来帮忙,医学馆很快便像模像样,报名的人不少,经过几天淘汰沉淀,最终留下了三人,外加久安。

开业当天陈长歌救治中毒刺客的事传遍京城,医馆开业后患者也格外多,倒是给了学员不少实战的机会。

可学员上手,多少让病人不敢看病,吵嚷着都要陈长歌看。

陈长歌理解病人的担忧,扶着久安的肩膀向大家承诺,“我让他们看的,必然有十足把握,诸位若是出了事,随时可来找我麻烦。”

她的话格外有信服力,再加上学员也确实争气,病人逐渐接受学员。

医馆越发红火,也有不少人旁敲侧击是否还招学员,都被陈长歌回绝。

四人已经足够,毕竟医馆不大。

渐渐的,医馆在京城名声大噪,事业可谓蒸蒸日上。

同时君慎衍也越发受到皇上重视,太子之位逐渐稳固。

又是一日拥挤的医馆,拐角处苏婉儿死死盯着满面春风的陈长歌,一股妒意在胸腔散开,若非没有胆子,她早就找事儿了。

“婉儿,我早就说过,陈长歌不是什么好人,自私自利,如今她这么风光,可有想过你半点?”沈昭昭也在一旁,阴恻恻地挑拨离间。

“我与她本就没有多亲密,她发达也与我无关。”苏婉儿嘴上逞强,可偷看陈长歌的眼底分明满是羡慕。

“是吗。”沈昭昭不置可否。

两人说话间,君慎衍出现在视野里,只见他绷着的脸在见到陈长歌的一瞬间犹如冰山遇到春风,无声化开,绽开一个温柔笑容。

“怎么有时间过来?”陈长歌擦擦手,刚好看完手头的病人,自然地和君慎衍搭话,亲昵地拂去他面上的灰尘。

“路过。”君慎衍将自己着急着慌地交接公务之事只字不提,笑容仍然温柔。

陈长歌也没多想,点点头,指着一个水缸,“正好来帮把手。”

君慎衍任劳任怨上前帮忙。

病人大多不知道君慎衍的身份,因此没有多少波动。

知道君慎衍身份的人则暗自慨叹他身为一朝太子却为了心爱之人甘愿做牛做马。

拐角处的苏婉儿更是嫉妒得发狂,冷眼看着两人亲密的互动,心中的嫉恨更加翻涌。

时刻关注她动态的沈昭昭如恶魔般在她耳边低语,“不如我帮你,把她拉下来。”

苏婉儿神情一动,沉默片刻,轻声道,“好。”

毫不知情的陈长歌还在和君慎衍汇报今日接待的病人,言语之间对他们相当了解。

但君慎衍只关心一件事,“你的学员如何了?”

她的学员早些成型,她就可以早一点摆脱,多点时间在他身边。

“都还行。”说到这里,陈长歌忽然兴致更高,眼睛发亮,示意他看向一个角落,那边久安正在为病人包扎,“久安很容易上手了,她很有天赋。”

“很有天赋?”极少听到陈长歌这么夸一个人,君慎衍挑眉,耐心地听她往下说。

“嗯,很多东西一教就会,还能举一反三,假以时日,她能单独接手医馆。”陈长歌堪称赞不绝口。

君慎衍没有听到她夸得有多卖力,只听到最后一句,脸色好转,“能单独接手医馆?意思是你可以放手了?”

陈长歌正要接话,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嗔怒地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不痛不痒的一拳,故意为难他,“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开医馆?”

“不是。”君慎衍回答得也很快,目光真挚,“你想做的我都会支持,我只是不想你太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