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蒸汽硝烟,列车千里,拆白党与薄刀会,悲惨的过往?我懒得听!
- 祖宗崛起,从民国武圣到先秦人仙
- 孤方舟
- 2241字
- 2025-03-20 23:42:47
作为九省通衢之地,江城四通八达,铁路贯通,交通十分便利。
陈建昌此次回汉(江城),自然不会学那古代侠客,策马奔腾,而是打算搭乘火车,顺铁路而行。
在众多交通工具中,铁路的安全性是最好的,毕竟以地下世界“赏金猎人”的能力,也不敢在火车上大动枪火,顶多只能用用隐蔽的小手枪,让陈建昌的宗师级实力,有了更多的发挥空间。
江沪铁路,于明末修成,长八百三十二公里,途径汉口、庐州、南京、苏州,最终抵达黄浦江东,直达上海滩。
整个车程,大约需要二十多个小时,虽不算短,但也将闻风而来的各路杀手数量,降至了最低(距离太远的,一时半会赶不过来)。
“我出发了。”
深夜十一点,陈建昌站在上海滩火车站的站台上,搭上了最晚一班前往汉口的列车,没有拎包,轻装而行。
此去江城,是为了寻求庇护,以及搬救兵的,没必要带行李衣物,仅二十多个小时的车程,忍忍就过去了。
“一路小心。”
王亚桥握住陈建昌的手,眼神恳切,声音颤抖。
“嗯。”
武人之间,没有太多矫情的话语,陈建昌只是轻轻点头,便头也不回的进了车厢。
嘟——
汽笛响起,浓烟滚滚,煤炭在不充分燃烧之下释放出的呛人黑烟,于火车头处直冲云霄,染黑了一片天。
蒸汽,铁路,沥青与煤炭交织的气味,士人长袍与西服之间的摩擦。
独属于民国这个时代的“千里行”,自此,如怒涛般展开!
……
距离火车发车,还剩十三分钟。
陈建昌坐在一处角落靠窗的位置,双目微微闭上,调整气息,屏息凝神,实际上,时刻关注着周围的环境。
在陈洛河给祖爷爷兑换了“先天胎元”的天赋之后,陈建昌表面上没有特别大的变化,但实际上,身体却无时不刻不在快速生长,从心肺、五脏、血髓处,开始优先改造。
拥有先天之体的陈建昌,对四周的感知,堪比“半步天人”的顶级强者,蚊蝇振翅,珠落草叶,枯枫微摆,每一缕纤毫入微的细小波动,他都能敏锐的感知到,并不会影响到他正常的判断。
嗯。
陈建昌微微皱起眉头。
距离他八点钟方向,约四排座位的地方,有一个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子,看似是做皮肉生意的妓女,实则手脚稳重,目光清澈,呼吸节奏规律,露出的半截小腿肌肉流畅健美,是练家子。
在上海滩呆了有小半年,陈建昌心里清楚,这片土地上,除了青、红帮,以及斧头帮这些强大的帮派之外,地下势力也有着一些旁支,偏门,三教九流都混迹其中,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拆白党,便是一种的一支。
所谓“拆白”,指的是她们脸上摸得脂粉,拆白党人乐用舶来的“雪花粉”,将皮肤擦得雪白,拆白,系指“擦白”。
她们时常伪装成风尘女子,诱惑男人上当,真当对方脱了裤子之后,再将其控制住,讹诈一笔,强取一笔,遇到有些怂的,吃他一辈子都未尝不可。
然而,在拆白之中,也不是人人都满足于一些小偷小摸,坑蒙拐骗的勾当,其中核心成员,也苦练诸如“短打”、“匕首”、“下毒”之类的阴损伎俩,做一些刀口舔血的伙计。
这个女子,显然便是拆白党中的核心成员,且道行不浅,比一些男子都要能打。
“哎呀——”
就在陈建昌心如明镜,默默分析着这批女子的来路时。
一位身穿包臀衣裙,看上去性感无比的时尚女郎,随着火车即将发车的晃动,一个猛子,扎进了陈建昌怀中。
她粉面含春,轻抬臻首,脸上带着一丝我见犹怜的神色,眉头微蹙,轻声细语道。
“勿好意思,弄痛侬了伐?”
陈建昌摇头,抬起手臂,露出身前大半的空当,就要将那女郎扶起。
刹那间。
杀机骤现!
拆白党女子那柳眉颦蹙的桃花眼中,陡然闪过一道狠厉的杀机,从手背翻出一片刀片,猛然朝着陈建昌的脖子划拉过来。
出手的瞬间,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脸上露出了贪婪的表情,心脏狂跳不止。
一万大洋!
有人花一万大洋,来买这个男人的命。
虽然他看上去阳刚硬朗,身材高大,是自己的菜,若是在平时,她多半会投怀送抱的。
但在大洋面前,男人算什么?
杀了他,全上海滩的俊俏小生,随她挑!
“动作干脆,嗯……还用了一丝关节技贴身的技巧,不得不说,三教九流中的有些东西,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然而。
她手中的刀片,在距离陈建昌眉心十厘米的位置,稳稳的停住了。
陈建昌神情淡漠,右手如铁钳一般,死死的钳住了拆白党女郎的右手,点评道。
作为宗师,如果在有防范的前提下,能被一个真传弟子都不如的女郎给伤到了,他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
“去死!”
眼见自己的偷袭被制住,女郎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修长的右腿一个高抬腿,猛然甩起,于高跟鞋中弹出一块闪着寒芒的刀片,朝着陈建昌的脖颈处袭来。
砰!
陈建昌右手一记掌刀,便将女子的右腿打到骨折,嫩白的小腿处向内凹陷下去,看得都疼。
他眼神冰冷的凝望着女郎,语气带了一丝寒意,道。
“不止是拆白党,还有薄刀会的东西,你们什么时候勾连到一起去的?”
薄刀会,也是上海滩“三教九流”之一,专事抢劫、绑票、勒索钱财的大事,比拆白党这样的小帮派,要凶恶得多。
在斧头帮这段时间的治理下,薄刀会的人应该已经被彻底消灭掉了,这女子怎么会用薄刀会的刀片?
“斧头帮要断我们生路,我们当然要自己找活。”
女郎紧咬下唇,即便断了腿,也不痛喊出声,比寻常男子还要有骨气。
这等意志,应该不是那偷奸耍滑的拆白党能练出来的,她们之前,应该是被剿灭的薄刀会成员,后来才入了拆白党。
“你的苦衷,我没兴趣听。”
这女郎的话语言不由衷,表情很是凄惨,似乎藏着什么很凄惨,很沉重的过往。
但陈建昌并不在意。
这个世道,谁身上没有点故事?
敢打他脑袋的注意,就先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脑袋有几斤重!
咔哒。
陈建昌双手保住女郎的脖颈,用力一扭。
哒哒哒哒哒。
列车呼啸着向下一个站台开去,煤炭燃烧释放出的漆黑浓烟,混杂着丁点的血腥气味,被强风吹散。
距离火车到站,还剩,二十二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