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深处,陆翩然所居的小院内,花香与书香交织,宁静而雅致。
如歌轻轻推开房门,脚步轻快地步入,脸上带着几分急色,轻声呼唤:“小姐。”
陆翩然正伏案研读,闻声抬头,目光温柔中带着一丝询问:“哦?何事让你如此急切?”
如歌走近几步,压低声音道:“是姐姐传来的密信,说莫公子一行人已抵达天启城。”
陆翩然的眉头微微一蹙,随即舒展,眼中闪过一抹期待与不解:“他们来了吗?此刻正身处何方?”
如歌恭敬地回禀:“信中言明,他们希望能尽快与您相见,似乎有要事相商。”
陆翩然闻言,站起身来,裙摆轻扬,决断道:“既是如此,我们不宜耽搁。即刻准备,前往约定的地点与他们会面。”
心中虽有几分好奇与猜测,为何他们会选择此时来访,但陆翩然面上不动声色,只暗自思量。
二人走出房间,来到了一处隐蔽而清幽的别苑前。别苑外,青石铺就的小径上,似乎已有人影隐隐绰绰,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二人便走上前来,正是月影和南萧。
“小姐,”二人拱手行礼道。
“免礼,远书哥哥呢?”陆翩然问道。
“莫公子在里面,”南萧说道。
“好,”陆翩然走了进去。
如歌正想跟上去,却被月影拦住了:“他们有事要谈,你就不要去添乱了。”
如歌悻悻地站在一旁。
莫远书此刻正站在一棵桃花树下出神。
“远书哥哥。”陆翩然轻声喊道。
“小姐来了。”莫远书拱手说道。
“怎么连你也这么多礼,好无趣啊。”陆翩然坐在石凳上,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如歌说你有事找我,什么事?”
“小姐,真的要嫁给北离的琅琊王吗?难道小姐忘了陛下和皇后是谁害死的,我们西楚又是被谁灭的?”莫远书急切地问道。
“我没忘,可是这是两回事。”陆翩然平静地回答。
“可在我看来是一回事。北离灭了西楚,而您,作为西楚最尊贵的帝姬,却要嫁给仇人之子。”莫远书语气坚定。
“西楚之所以跟北离开战,是受了玥风城的蛊惑。而西楚之所以亡国,也是因为玥风城临阵退缩。归根到底,都是他的错。我若要报仇,应该去找玥风城。况且现在百姓安居乐业,一旦开战,受苦的终究是平民百姓。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置百姓于不顾。萧若风虽是北离的琅琊王,但他事事以民为先。我相信他,只要百姓过得好,这天下姓什么又有何关系?”陆翩然耐心地解释。
“远书哥哥,回去吧,做个自由自在的江湖人。我不希望你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仇恨,而抱恨终身。再见啦,希望下次我们能在江湖上遇见。”陆翩然说完,站起身走了出去。
“公主,你为了萧若风,什么都不要了吗?我们的芳菲府,我们的一切,都抵不过一个萧若风吗?”莫远书不死心地喊道。
“抱歉。”陆翩然头也不回地走了。
莫远书望着陆翩然决绝的身影,心痛如绞。他不甘心,明明他们才是先认识的。他的小公主,只能是他的。“萧若风,若你消失了,公主是不是就回来了?”莫远书喃喃自语。
“小姐。”三人行礼道。
“月影、南萧,你们即刻带莫公子回芳菲府,以后再也不要来天启。如歌,我们走。”陆翩然命令道。
“是,小姐。”如歌回道。
“小姐!”南萧和月影齐声喊道。
陆翩然二人没有回头,径直离开了。
陆翩然和如歌走出别苑后,微风轻轻吹起陆翩然的发丝,她的神情看似平静,可心中却宛如翻江倒海。她知道,这一次与莫远书的决裂,不仅仅是关乎个人感情,更是在两种不同信念之间划清界限。
如歌在一旁默默的走着,她十分心疼自家小姐。她深知小姐为了如今的局面已付出太多,放弃了仇恨,又割舍了友情。
“小姐,莫公子只是一时气不过,您这样做是不是太绝情了?”如歌小声的问道。
陆翩然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如歌,你不懂,有些事已然无法两全。远书哥哥陷在过去的仇恨中无法自拔,若我一再纵容他的想法,只会让仇恨的种子生根发芽,最终酿成大祸。”
回到小院后,陆翩然依然沉浸在书卷之中,但那份专注之下,隐藏着比往日更深的沉默与内敛。她的言语稀少,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斤重担。
与此同时,莫远书坚定地拒绝了月影和南萧提出的离开天启的建议。他固执地认为,陆翩然只是暂时被萧若风的魅力所迷惑,只要能够扳倒萧若风,陆翩然自然会回到他的身边。怀揣着这份信念,莫远书开始筹谋,他想到了青王,那个与萧若风势如水火的对手。于是,他秘密派遣心腹,试图与青王建立联系,共谋大计,以期扳倒萧若风。
夜幕低垂,星辰点点,萧若风带着一身的疲惫踏入小院。刚进门,他的目光就被书桌前那个伏案而睡的身影紧紧吸引。他放慢脚步,轻轻地靠近,缓缓抽走了陆翩然手中紧握的书卷,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一片羽毛。正当他准备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时,陆翩然悠悠转醒。
“若风,你回来了。”陆翩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期待。
“嗯,今日朝中事务繁多,回来得晚了些。”萧若风温柔地回应,眼中满是疼爱与歉意。
陆翩然坐直了身子,轻轻梳理着略显凌乱的发丝,声音柔和:“无妨,你每日如此辛劳。”
萧若风在她身旁缓缓坐下,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歉疚地说:“翩然,对不起,我们的婚礼恐怕要延后了。”
陆翩然轻轻摇头,眼中闪烁着理解与包容:“没关系,我可以等。”
萧若风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轻声承诺:“我答应你,无论前路多么艰难,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陆翩然依偎在他宽广的胸膛,感受着那份温暖与坚定,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只要你知道我的心意,就足够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萧若风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随后,他低下头,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唇。
另一边,莫远书与青王秘密会面。青王坐在高位上,眼神中透着狡黠与算计,他上下打量着莫远书,缓缓说道:“你说要扳倒琅琊王?就凭你?”
莫远书忿然道:“王爷莫要小看我,虽我一人之力微薄,但加上王爷的势力,必然能将萧若风拉下马。您难道不想除掉这个心腹大患吗?”
青王沉思片刻后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好,本王就与你合作一次。不过你可别想耍什么花招,否则休怪本王无情。”
莫远书心中冷笑,只要能让陆翩然回到自己身边,他愿意与这青王周旋,哪怕只是短暂的合作。他拱手道:“王爷放心,我一心只为了除掉萧若风,并无他意。”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莫远书与青王的阴谋在暗中悄然展开。他们不断搜罗萧若风的把柄,试图在朝堂上给他以致命一击。
而萧若风与陆翩然却浑然不知危险即将来临,依旧过着平静的生活。
陆翩然在小院中继续研读,偶尔也会陪着萧若风处理些事务,两人的感情在这平静的日子里愈发深切。
直到有一天,朝堂上突然风云突变。青王弹劾萧若风勾结西楚余孽,并举出了所谓的证据,一时间萧若风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而陆翩然的身份也岌岌可危,
萧若风面对青王的弹劾,镇定自若地站在朝堂之上。他扫视一眼那些所谓的证据,心中已然明了这是青王的阴谋。
“父皇,儿臣绝无此事。此乃奸人陷害,欲扰乱我朝纲。”萧若风义正言辞地说道。
太安帝坐在龙椅上,面色深沉,目光在萧若风与青王之间流转:老九,如今证据确凿,你可有何解释?”
萧若风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父皇,儿臣一直鞠躬尽瘁,为的就是北离的百姓能安居乐业。那所谓的西楚余孽一说,定是有人蓄意为之。父皇可派人细细查探此事背后之人的阴谋。”
“此时交由内务司审理,琅琊王禁足宫中,不得外出.”太安帝说道。
莫远书听说萧若风陷入困境禁足宫中,非常高兴,他认为此时陆翩然一定会离开萧若风。于是,他迫不及待地跑到陆翩然的小院外,想要见她一面。
陆翩然正在小院里浇花,看到莫远书出现时,眼中闪过一抹失望。“远书哥哥,我原以为你已经放下,没想到你还是如此执迷不悟。”陆翩然皱着眉头说道。
莫远书却一脸得意,“翩然,萧若风如今已无翻身之日,你还执迷于他干什么?跟我走吧,只有我才能真正对你好。”
陆翩然放下手中的水壶,直起身子严肃地回答:“莫远书,你错了。我相信若风的清白,就如同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一样。你为了一己私欲,竟与青王勾结陷害忠良,这般作为,如何能让我对你重拾旧情?”
莫远书被陆翩然的话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你就这么相信他?他可是北离人,北离灭了我们西楚!”
陆翩然轻轻叹了口气,“远书哥哥,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冤冤相报何时了?若风的心中装的是天下百姓,他带给北离和西楚百姓的是安宁和幸福。这一点,不管他是北离人还是西楚的什么人都无法改变。”
莫远书还想争辩,但看到陆翩然决绝的表情,知道多说无益。他愤愤地离开了小院,心中却越发坚定要彻底扳倒萧若风的想法。
另一边,被禁足在宫中的萧若风并没有坐以待毙。他在宫中和内务司周旋的同时,暗中吩咐自己的心腹去调查青王。心腹很快带来消息,
于是萧若风写密信给自己的哥哥景玉王萧若瑾,请他在朝堂上为自己说话。萧若瑾收到密信后立刻行动起来,利用自己在朝堂上的人脉关系稳住局势。
陆翩然收到萧若风禁足宫中的消息后,偷偷摸进皇宫。她借着夜色的掩护,巧妙地避开了巡逻的侍卫。
当她来到萧若风被禁足的宫殿时,看到萧若风正站在窗前,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月光洒在他那坚毅的面容上,却也难掩他眉眼间的忧虑。
萧若风听到轻微的动静,警惕地转身,看到是陆翩然时,眼中满是惊喜与担心。
“翩然,你怎么来了?这宫中守卫森严,你这样前来实在太过危险。”萧若风轻声责备道。
陆翩然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说道:“我怎能放心你独自在此?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定要想办法救你。”
萧若风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温言道:“你放心,我已让哥哥在朝堂上为我周旋,相信不久就能真相大白。只是我担心青王不会就此罢手,他们可能还会对你不利。”
陆翩然的眼神中透着坚定,“我不怕,只要我们两人同心,定能度过此难。”
萧若风心中甚是感动,但也有些担忧,“翩然,你等我。”
陆翩然微笑着回答:“好”
与此同时,浊清正在向太安帝禀报自己所查到的消息:“陛下,那陆翩然确凿为西楚之人。只是,关于她的具体身份,直至目前依旧是毫无头绪,一片空白。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此女姓陆,老奴回想起西楚的皇后娘娘也是陆姓。”
听到这番话后,太安帝轻轻挑起了眉梢,说道:“哦?居然有这般巧合?只是这世间姓陆之人不计其数,你凭何断定这两者之间存在关联呢?”
浊清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陛下,虽不能直接就断定两者之间必然有所关联,然而这好歹也算是一条线索。想当年对西楚进行讨伐的时候,陆家也遭受了灭族之祸。老奴打算就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深究下去。但此刻那位陆姑娘正身处琅琊王殿下之处,陛下您看,是否需要把她带回宫中询问一番呢?”
太安帝摆了摆手,说道:“无需询问,你前去,要以礼相请把她带回来,记住,是‘请’。”
“遵命。”浊清应了一声,旋即转身离开。
在另一边,陆翩然刚刚与萧若风道别,正朝着宫门的方向前行。
“陆姑娘,陛下有意与姑娘叙旧,所以特地命老奴前来相邀。”浊清恰好在此时出现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前行的道路。
陆翩然只是淡然一笑,说道:“既然是陛下的邀请,那我自是应当前往。”
“姑娘,请。”浊清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引领着陆翩然朝着宫内走去。
陆翩然跟随着浊清向宫内徐步前行,心中思绪犹如乱麻。她十分清楚,此次陛下的相邀定然不会那么简单,或许这和自己的身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目光平静地凝视着前方的宫墙与楼阁,仿佛要从那重重宫墙与楼宇之间看到往昔岁月中的种种痕迹。
此时的太安帝早已在宫殿之中等候着。见到陆翩然走进殿内,他不禁微微打量起这个面容清婉秀丽的女子,心中暗自揣度着她和西楚陆家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眼光只是微微一闪而过,太安帝便面露微笑地说道:“陆姑娘,朕今日请姑娘前来,不过是想与姑娘拉拉家常罢了。朕听闻姑娘是来自西楚,不知姑娘可还能记得西楚往昔那繁花似锦的盛景?”
陆翩然轻轻欠了欠身,回答道:“陛下,民女自幼便颠沛流离,关于西楚的繁华盛景仅仅是听闻,从来没有亲眼见到过。但民女每当从那些故老的口中得知一二的时候,也能够深深感受到西楚曾经那无比辉煌绚烂的景象。”
太安帝听后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那么姑娘是否知晓陆家呢?”
陆翩然心中不由一惊,不过她的脸上依然维持着镇定,说道:“陛下,民女仅仅知道陆家以前是西楚的名门望族,后来遭遇了惨祸。民女也常常为陆家人命运多舛而心生感慨。”
太安帝凝视着陆翩然,语气中带着一丝追忆,缓缓开口:“朕记得,西楚的先皇后,也姓陆,是一位非凡的女性。她的容颜温婉,性格和善,与人相处总是如沐春风。更难得的是,她才华横溢,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皆有所成就,实为一代才女。朕想了解一下,你作为同姓之人,是否有幸见过这位令人钦佩的先皇后?”
陆翩然闻言,轻轻摇首,眼神中流露出对先皇后的敬仰之情:“陛下,民女出身平凡,未曾有幸目睹先皇后的风采。但民女自小便常听家中长辈提及先皇后的事迹,皆称赞她为世间少有的贤后,民女心中亦是充满了对她的敬仰与向往。”
太安帝似乎有些失望,过了片刻又开了口:“姑娘与那位陆夫人有几分相似之处呢,朕初次见到姑娘的时候,心中也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亲近之感。朕见你与老九两人情投意合,所以才给你们赐了婚。如今老九陷入了困境,朕作为他的父亲,他的品性为人朕又怎会不知,所以朕不希望他感情用事啊。”
“陛下对于琅琊王殿下的关爱之情,翩然已然能够深切地感受到,但是陛下可知王爷心中之所想呢?不管怎样,西楚已经成为过往,如今这天下都已经是姓萧的天下了。”陆翩然说道。
“不错,你说得很好。”太安帝回应道。
“民女可以明确地告诉陛下,琅琊王的心愿就是民女的心愿。陛下乃是明君,相信陛下会有自己的判断。天色已经不早了,陛下还请早些休息,民女就先行告辞了。”陆翩然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殿。
看着陆翩然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太安帝的眉头轻轻蹙起,长叹一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忧伤与怀念:“她的脾气秉性,与那人简直如出一辙,没有丝毫分别。”
这时,浊清公公脚步轻盈地踏入殿内,目光敏锐地捕捉到太安帝脸上的微妙变化,心中已大致明了几分。他缓缓上前,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陛下,对于陆翩然此人,是否需要老奴安排人手,暗中监视其一举一动?”
太安帝闻言,目光从远方收回,转而凝视着浊清,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不必了。你的提议虽好,但此刻不宜打草惊蛇。朕意已决,你就顺着今日提及的那条线索,暗中深入调查。记住,此事关系重大,务必小心谨慎,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更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浊清公公闻言,脸色变得异常严肃,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连忙躬身行礼,声音坚定而低沉:“是,陛下。老奴定当竭尽全力,秘密行事,确保万无一失。即刻便去安排,力求早日查明真相。”言罢,浊清公公转身,脚步匆匆却又不失稳重地退出了大殿,心中已开始筹划起下一步的行动。
几日后,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萧若瑾正在努力地为萧若风辩白,只见他有条不紊地拿出一些证据,这些证据确凿地表明萧若风一心一意只为北离以及刚刚安定下来的西楚百姓着想,从这些事实推论,他绝不可能与西楚的余孽有所勾结。
太安帝坐在高高的御座之上,目光冷峻地看着萧若瑾,随后开口问道:“老二,你可还有别的证据?”
青王赶忙向前一步,恭敬地答道:“父皇,儿臣没有了。但是儿臣觉得这件事情定不会是空穴来风的。”他的话语虽然很恭敬,但眼神之中却带着一丝不甘和某种笃定的东西。
太安帝听了,顿时龙颜大怒,呵斥道:“真是荒唐至极!仅仅为了一个毫无根据的传言,你竟然全然不顾兄弟间的情谊。关于琅琊王这件事,目前所呈现的证据并不足以证明他有罪。既然如此,琅琊王即刻恢复自由之身。而你,青王,你受人迷惑和蛊惑,罚俸一年,即刻回府闭门思过。”太安帝的声音回荡在朝堂之上,威严而不可侵犯。
青王听到这个判决,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不甘,可为时已晚,他不敢再出言辩驳,只得低头应道:“儿臣遵旨。”
萧若风缓缓从宫中走出,此时的他身形略显憔悴,连日来的风波使得他疲惫不堪,但是他的眼神中却透着一种坚韧不拔的意志。他向着大殿之上的太安帝深深地鞠了一躬,感激且庄重地说道:“父皇圣明,儿臣必定不会辜负父皇的信任。”
太安帝微微点头,然后目光如炬地在各位皇子身上一一扫过,语气庄重威严地宣告:“朕只要在位一天,就绝不容许朝堂之上出现这毫无根据的诬陷之事。”
退朝之后,萧若风和萧若瑾一同缓缓而行。
萧若瑾轻声说道:“弟弟,这次可真是万分凶险,差一点就陷入绝境了。以后我们必须要小心谨慎啊。虽说青王这一次暂时受到了惩罚,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必然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萧若风一边说一边微微皱眉,显然他对青王的心思洞若观火。“我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思的。他向来都是心高气傲,一直把我当作他在朝堂上的竞争对手,急于对我进行打压。不过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我们确实应该有所防范才是。”
而另一边,青王气呼呼地回到府中后,愤怒之情终于爆发出来。他猛地将桌上的茶具重重地摔在地上,茶具瞬间破碎,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他满脸怒容地大骂道:“那个老东西,竟然如此偏袒萧若风!”那副模样就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
他旁边的青弦见状,急忙走上前来进行安抚。青弦的声音很轻柔,试图让青王平静下来:“王爷,冷静一下啊。这次的事情,我们确实存在操之过急的问题。我们只是不小心被那些假的证据迷惑了。现在对于我们来讲,最为紧要的事情就是赶紧重新搜集那些强有力且确凿无疑的证据啊。”
青王听了青弦的话,眼神顿时一亮,仿佛又找到了新的希望一般,恶狠狠地说道:“没错,你说得对极了。萧若风那小子,可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无害,他暗地里肯定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在另一处,萧若风和萧若瑾分开之后,萧若风径直朝着学堂走去,他此时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陆翩然。然而,当他在学堂里四处寻找无果后,他整个人变得闷闷不乐,只能坐在院子里呆呆地发愣。
就在此时,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传入耳中,那笑声就如同银铃在空气中摇曳晃动一般美妙动听。萧若风的心中忽然一动,他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猛地抬起头来。只见陆翩然迈着轻盈的步伐从一侧的回廊缓缓走来。
陆翩然今日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衫,这衣衫的颜色如同天空的湛蓝般纯粹。她那一头乌发只是简单地用丝带束起,几缕碎发就如调皮的精灵般垂在脸庞两侧,更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可爱的气息。她的眼睛明亮得如同天上的星辰闪烁着,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似乎藏着无尽的温柔。
看到萧若风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陆翩然不禁笑意更浓了,她快走了几步,来到萧若风的面前,带着些许打趣的口吻说道:“这是哪个不开眼的招惹了我们的琅琊王殿下啊,你看看把你愁成这个样子了。”
萧若风本来满心的不悦,可是在看到陆翩然的瞬间就像冰雪遇到暖阳般烟消云散了。他不好意思地说道:“还不是因为找你不见,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嘛。”
陆翩然轻轻一甩衣袖,然后在萧若风旁边的石凳上优雅地坐下,说道:“我不过是去先生那里取了些书画来观赏,你看你这大惊小怪的样子。”
萧若风看到她安然无恙,心里这才彻底安稳下来,眼神也变得更加温和柔情,这时,暖暖的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静谧而又美好。
萧若风突然紧紧地握住陆翩然的手,脸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神情说道:“翩然,我们成亲吧,我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陆翩然微微一怔,随后问道:“可是陛下不是下旨说暂缓亲事吗?”
萧若风目光坚定而炽热,说道:“只要你愿意嫁给我,父皇那边我自会去说服他的。”
陆翩然看着萧若风那充满爱意和决心的眼神,心中满是感动,于是说道:“好,那一切都听你的。”
萧若风听了这话,激动地紧紧把她拥进怀里,仿佛想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刻也不想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