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方便

“什么？”笙笙和霜霜看向月影，眼神之中多了些许严肃。

“我想为自己活着，到达极限。”月影语气依旧平静，转头看向了残年，“她也是。”

残年轻轻地点了点头，“的确，我们猜测之所以之前的“我们”那么抗拒成为神明，可能是因为成为神明使“我们”难熬，其代价是“我们”所承担不起的，但是，我们无论怎样，都无法摆脱必须成为神明的命运，我们决定……在这被压缩到极限的时间里，为自己活着。”

“就是，”月影点了点头，“这样行动可是会方便许多，想干什么干什么，想怎么闹怎么闹，多自在？”说着，面上又带了些许惋惜，“只可惜……这自在的日子，不多了……”

“算算看，也就剩8年了……”月影叹了口气，呢喃着，“说不好，后几年为了人族而做准备，完全属于我们的时间，可就更少了……也真是可惜。”

“我们……为了人族，为了成神，为了强大，为了过去的自己，为了未来的自己……可是，我们好似忘了真正的自己。”月影轻轻摇了摇头。

“嗯？”霜霜疑惑，“你过去的几年不是为了自己吗？”

“那时，我为了未来无忧，所以我努力变强……可是，失去了童真。现在大了，却发现，未来……怎会无忧？”月影摇了摇头，似在自言自语，“想想过去，基本是战场，训练室，课堂三点一线……从来没有停过。”

“那是的我，可从未为了自己的快乐，而停下。”

“我习惯性，把所有东西都想过，把所有开始都得出一个结局，我重视的结局，给了我遗忘自己的过程……”

“如果……你们可以重来，你们还会选择变强吗？”笙笙看向月影和残年。

“会，”残年轻轻点了点头，“所有结局都是准定的，有得必有失，我得到快乐的同时，我也失去了在世界上活下去的资本……更何况，快乐，本就不属于我。我的快乐，随着母亲的逝去而逝去。包括现在，如果我还没有掌握你们的能力，我会依旧努力修炼。”

“我也一样，”月影点头，轻笑一声，“我一向注重得失，如果快乐的代价是生命，那么这份快乐太昂贵了，我无法付出相应的代价。而且，性格很难改变，没猜错的话，从前的“死亡”也是走一步看百步的吧？这是刻在潜意识里的，改不掉。”

“如果“死亡”真的不看后果，不给自己留活路，我也就不会存在了。”月影语气平静，“而且，命是准定的，你看，姐姐的死是准定的，我被视为灾星是准定的，我的离开，我成为月影，我遇到残年，我想要为了自己变强……一切都是准定的，我无法更改，也不想更改。”

“……所以，你们在一切都准备好的情况下，准备为了自己做些什么？”笙笙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

“我想……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完成自己最后的愿望。”月影笑了一下。

“我想……解开之前的谜题，让自己不为这个世界所困。”残年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

“愿你们成功。”笙笙笑了笑，“为了自己而活，直到最后。”

“呃……我打断一下，”霜霜开口道，“我合理怀疑你们刚才是在煽情，加骗人。”

“嗯？”月影眨了眨眼，看向霜霜，“怎么了？”

“你们极有可能根本无法掌握我们的力量。”霜霜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你们在普通状态下无法掌握我们的力量，同时，刚才的状态又消耗太多，所以你们无法长时间，完全掌握我们的力量。”

“按正常来说，你们现在最多只是掌握了百分之六十，距离百分之百还是有一定距离的。你们接下来应该是要缓步提升自己的能力，对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月影眨了眨眼，表情有些疑惑，“按道理说，你不应该知道啊……”

“不太对吧？”月影皱起眉头，看向霜霜，“不过……你有一点猜错了。”

“我们以刚才的状态依旧可以成为神明，不过走到那一步，状态就会固定，我们真的会失去所有情绪……保险起见，我们还是选择保留人的情绪，稳步提升实力，那样做，可能会方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