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林凌很想吐槽一句：
在说出这句话之前，您就没有想过，自己之前究竟是什么样子吗？
不过，这句话有些过于伤人了，林凌并没有真的说出来。
但是，林凌的表情似乎还是暴露了，他并不相信这句话的事实。
疯子有些自傲的说道：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是有某个‘人’知道的事，大多数我也都了解。”
口气倒是挺大。
林凌对于疯子所说的话，并没有在意，敷衍的捧场道：
“哇，真的好强啊。”
疯子并没有在意林凌的态度，大方的说道：
“看在你告诉了一件我不知道的事的份上，你也可以问我一件你不知道的事。”
于是，林凌问出了那个，至今为止他已经问出过很多次的问题：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知道，引发末日的，究竟是什么吗？”
林凌本以为，这个问题可以让眼前的疯子明白，他并不是像他自己认为的那样，是全知的。
令林凌没想到的是，在听到这个问题后，疯子并没有难堪，或者露出退缩的样子。
他的脸上，反而挂上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他悠悠的说道：
“你确定，你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我确实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它很简单，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如果你知道了这件事，可能会引发一些你对付不了的麻烦......比如，被某些本来看不见你，注意不到你的东西发现......”
“现在，我再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你，想知道什么？”
最一开始，林凌以为，这些话只是因为这个疯子并不知道末日的原因，但又不想丢了面子，这才编出一些话想让林凌退缩。
然而，随着他说的越来越多，林凌莫名感到了一股压力，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压力。
那是他的身体在对他示警。
“这是......什么......”
眼前的这个疯子，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这是林凌早就知道的事。然而，不知为何，这句话却一直在他的心中盘旋，久久不散。
“你......究竟是谁......”
林凌情不自禁的问了这句话。
“疯子”却是笑了笑：
“你想要把宝贵的机会，浪费在这个问题上吗？”
他沉思了片刻，突然拍了一下手，说道：
“自我介绍，是人应有的礼貌。我们见面了这么久，我却还没做过自我介绍，实在是无礼。”
“但是，我又不想违反我制定下的规则，毕竟它实在是太稀有了。”
“这样，我们各退一步，这个问题不算做次数，但你必须在我们下一次再见面时问，这个提议怎么样？”
林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木然点了点头。
“既然你也同意了，那就由我来做一个自我介绍吧。”
“疯子”站起身来，看向林凌，悠然说道：
“重新认识一下吧。”
“我就是你正在寻找的黑猫。”
“你可以叫我......”
祂本来想继续说些什么，却又停了下来。
“我才想起来，在你们人类当中，似乎有一个错误的认知。”
“不过，虽然这个认知是错误的，但为了你的身心健康着想，我还是不说出我自己的名号了。”
“怎么样？我够照顾你吧？”
“果然。”
林凌心中叹了一口气。
伏行的混沌。
在察觉到眼前的疯子似乎不对劲时，林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祂。
毕竟，有资格知道末日的真相，又和林凌有着极深的瓜葛的存在，林凌能想到的，也就只有祂。
神明发话，林凌岂敢已读不回？
于是，他勉强笑了笑，快速回答道：
“您真是太照顾我了。”
“只是，我可不想要这种照顾啊......”
林凌在心中哀嚎。
他这次出行的目的，就是为了钓伏行的混沌，准确来说，是钓祂的“黑猫”形态，为的就是好好观察一下他，以及维持自己的形象。
他是万万没想到，伏行的混沌竟然会这么直接，就这么以另外一种形态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伏行的混沌摇了摇头，语气温和的说道：
“你根本就不必这么紧张，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你以为，我有那么无聊吗？或者，我的破坏欲是如此之大，以至于我甚至要亲手摧毁我的杰作？”
“你的......杰作？”
林凌察觉到了这个关键词。
伏行的混沌完全没有架子，对林凌解释道：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如果没有我，你可能会经历与现在完全不同的人生。”
“而且，当时‘教授’在筹划这件事的时候，我也有偷偷帮助过他的，虽然他自己可能并不知道。”
伏行的混沌直言不讳的说着。
林凌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微笑应对。
伏行的混沌语气平和的说道：
“你不用担心，我会因为对你失望，而对你以及你身边的人做些什么。”
“单单是你的存在，就已经能让这个如死水一般的世界有趣很多了。”
“而且，你似乎对我有着什么误解。不过，这也很正常。人类，对于他认知之外的东西，总是会产生本能的恐惧。”
“所以，我来了，亲自来到你的面前，让你能更好的了解我。”
“相信，在这次见面之后，你一定不会再对我抱有不必要的恐惧了。”
“man！what can i say？”
林凌在心中吐槽着。
难道，他还能当着伏行的混沌的面，说：
“我现在仍然不信任你，因为你的劣迹实在是太多了。”
那不是在找死？
林凌能做的，就只有机械化的点头，微笑。
伏行的混沌摇了摇头，叹气道：
“果然，人类的想法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转变的。”
“不过，没关系，之后的日子还长。”
听到这话，林凌心中一凉，还好伏行的混沌很快便继续说道：
“虽然我并不会经常和你见面，这会让你变得不再那么有趣，但我相信，即使是这样，时间也一定会扭转你对我的看法的。”
停顿了片刻后，他继续说道：
“如果扭转不了，其实也无所谓。”
“观众想看的，也只是一出好戏而已。至于戏里的演员都在想些什么，又有谁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