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西海和海妖与蝼蛄兽

第四十四章、西海和海妖与蝼蛄兽

位于天山山脉、阿尔金山、昆仑山脉之间的塔里木盆地,曾经的罗布泊,古称泽、盐泽、蒲昌海,也曾经是2万平方公里的湖水碧波荡漾:白色的盐带环绕,在四通八达的丝路驿站,伫立着生机盎然的楼兰古国,他们是华夏古老先民的一部分,在这片文人墨客想象的荒漠之上,开展着农耕,这是楼兰人,代代生存的绿洲文明之地,上百种野生动物的在这里共同生活着,直到后来…

即便是从敦煌引水进入楼兰,还颁布了法令限制用水量,也并不能从根本上阻止楼兰、因为断流、还有人们不愿提及的那个东西、也包括气候的变迁,而进一步的恶化,人们不得不弃她而去…

美丽而神秘又诡异的楼兰啊,在沙漠中,终于在历经了3000年的成长,2000多年消失,化身为喀什葛尔一般的1000年胡杨后,成为丝路上,人们络绎不绝的反思和忧伤。

1921年,是出现过短暂的“回暖”,由于变幻无常的塔里木河再次改道,河流从东重新注入罗布泊,润泽了这片原本丰盈、辉煌的土地,到了1958年,罗布泊恢复的最大面积甚至能达到5350平方公里,当时陆岩知的爷爷,可是参加了这些接近于原始的测绘的,甚至有成群的野马出没,按照大自然之手的恢复之力,当时大家判断,百年后,这里是具有恢复成大片昂扬绿洲的生态契机的,因为地形地貌,周围的水都是几乎要到这里来报道的,他们甚至部分牧民口中的孔雀河之神秘水源描述中,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星星一般升腾起的那种坚信和希望…

是,随着大规模农垦的兴起,塔里木河的两岸,不知不觉就聚集了近150万规模的兵团人口,深度的干预和过载了这片古老的盆地?还是挺直了咱华夏脊梁和腰板的原子弹腾云一般的世界宣言而建设开发出的功不可没??这其实都是我们华夏在哪个年代已经发生了的历史,即便在现在看来,多数国人依然会认为,为了华夏中国立于世界强国之林,有些苦难经历和破坏反思,都是值得和有意义的…

如今,这个地表水只有全国水径流量3%的地方,可是再次,迎来藏水入疆的崭新国策利好,这,数百万年的人工再造引流入渠的雪山之水啊,势必将再次洄流到这地球之耳!

而我是,做钱老遗留下来的乘波体研究时,从酒泉,不知道怎么的,“火箭”到这里的,我一看这不是离我和花儿的那片马兰花海盛开的金银滩不远,所以就留了下来,然后

“但,等等,别然后了”,陆岩知,不得不打断,这个自报家门千帆的青少年的讲述,“请问你来这里有多久了,等你想起更多的东西,我再和你交流,现在还是我来说一些,我既然来了这里,就应该去探索和考证的一些事情”

陆岩知也不管这青年,对,其实应该叫这青少年为真正的青年,如果是仅仅因为长得英俊,而忘了对他喉结已经完全发育成熟到十分的应有判断,定是唐突,所以,开始了:

这个曾经是我华夏最大的内陆盆地,在上古时代,曾经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战场,是比炎黄和蚩尤那次数千万人口的华夏世纪大战还早的一次,结果是,败北者必须离去,越来越西,眼不见心不烦,到海为止,而胜者自然南迁,管理区域,东到海,哪怕其实他们不过是这样的又一次折回往复的轮回在这蓝色星球,寒暑不知多少个多少年了…

因为战争破坏,这里需要深度的休养生息,不觉就是到了

1万年左右,这里正是大海咆哮的时刻,这苦涩的海水呀,是比这塔克拉玛干的土盐还要咸(居然把这千帆的青年给逗笑了,请您还是别笑了,露出虎牙了,不对,这虎牙怎么有些熟悉,好像长在自己嘴巴里一样,先不管这些,继续)的存在,它把人们再一次,从故乡,给逼上高高的山巅,而这里,正是华夏西进的必经地之一。

既然海水曾经深入过这里,那就不奇怪了,小叶子,对了弱弱的问一下你千帆,你把小叶子给弄哪里去了?

千帆:作茧自缚,她还在虫俑的信息茧房里,你的象山心经看来应用不太行啊,不然我又何必用这种方式先困住她,总之并加上我和她又不熟,况且她还,以你娃衣青蛙妈死的乱咧咧一气,你知道我日语又不好,她作为特工的基本素质,实在堪忧,深入我中国脊背,能不会中文,找残

陆岩知不知为什么,对这个叫千帆的生出了一种好像是由来已久的那种好感:所以刚才前面自己会不知觉的抱住他,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存在的,呸呸呸,怎么内心活动,都用存在,说明在这里的不真实,是潜意思幻化出来的吗?

陆岩知:好吧,先不管她了,跟庇虫一个,还是咸因地制宜和就近原则的解决掉‘这里有没有隐蔽着或蛰伏的海妖吧’,你不是说你已经…对,你来这里公干多久了?

突然陆岩知一个哆嗦,这个叫千帆的青年,他怎会知道我小名“花儿”,所以我得确认一下,我们难道很熟吗?从他眼中我看到的都是关切和那个可以点亮整个宇宙的东西…

千帆显然是了解了陆岩知的想法:是美兰有一次无意思说给我的,因为那时候,她自以为已经比你长得还落落大方了,而我不是那个她的那个

“别那么扭捏了,还是说说你认为现在,这里应该是什么时候或时间”陆岩知岔开了千帆的话

“好吧,你也是臧得住话的人,但必须首先补充个申明,有个成语不是叫爱屋及乌不是(别那样疑惑眼神,看来还是别解释了),所以妹妹美兰是因为你而更美丽的(怎么越描越黑似的赶紧转话题,虽然头脑越来越晕眩)…如果我记忆正确的话,现在应该是2017年,我国变轨式滑翔弹道东风某型的关键阶段,老钱50年代就提出、曾经被自己也翻阅过、如今已泛黄的弹道理论笔纪本,被一个天才少女,创新的发现和挖掘发展继承了出来,而我作为老同志,白发苍苍的,自然就要配合好她了,于是我就到了酒泉,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在这片绿洲,应该是有好几天了”

当千帆,带上眼睛,看着陆岩知身后,陆岩知听到了小叶子还算能听的日语逻辑的中文:果然,时光如烁(应为SUO梭),实在细(估计是舌头不好发shi)不好意思,打断打断,陆姐姐,还不给我介绍介绍,这位阁下,堂堂的是?

陆岩知没好笑的握住小叶子白皙的手,看着这个乖巧的圆脸,越看越想给她一巴掌,但这样可不行,别给弄晕了,她那些强大而报复心极强的家族,可不好惹,除非我再也不出国,好吧,装亲爱的,谁不会:亲,他千帆

岸田叶子,记忆力可是无限超好的呀,她左看右看,说道:你说他是,你给我讲的那个坤陆之岸的,那里也有个人叫千帆,不是应该还有一头椋鸟,你还毫无逻辑的提到一头鹿,灭世时,吟唱了《鹿鸣颂》呢

陆岩知,感觉头都大了,是有那么回事,但?

这个叫千帆的青年,走近她跟前,说道:看来你也是间接进入了我那绝世梦境之人,“我不知道,不曾明了,不多不少,刚好驻脚。只是飞来飞的椋鸟,找不到天荒和地老,当最后的大陆风雨飘摇,我才发现,这世界太渺小”(千帆唱起了歌)

小叶子插话道:不是原词好像是找不到沙漠钟温暖的巢吗,歌曲的最后一个词组,当时应该用的是煎熬,虽然我没身临其境,但陆姐姐,非常精准的描述了出来,她也比你唱得好听更多,对了,你会唱《鹿鸣颂》吗,作为中日两国都喜欢的神兽,虽然这里不是日本的奈良,但如能聆听,哎,你们原版原唱,我不得抄袭,陆姐姐是知道的,我是目的毁灭这个越来越糟糕的世界的海妖计划人,既然你和陆姐姐这么熟,我也就不防你了,唱来,听听,也无妨

陆岩知,不知自己眼眶里其实有泪花,她的肢体是知道了千帆是谁,因为千帆再次抱住了她,但她心里却高度停留在意识对抗的前沿不敢掉以轻心:和他无关,是你成功绑架了我,如果这里就是你的目的地,那他可算是救了咱们,如今都2024,他科学家不假,但信息也只是停留在2017(7年的信息差啊),所以我们需要换一个地方,去交谈

小叶子,摇了摇头:不用,实在是不用,反正这里是我古老先辈祖的地盘、其魂力和灵性交织的盘踞之地,我打的倒是主场了,只是我刚才决定露面时,有些奇怪,她们为什么不动你的千帆,而是变化出一个绿洲来收留,并让我们见面,原因何在?

千帆松开抱着陆岩知的手,对岸田叶子手势,我终于明白,楼兰公主和我讲起那些事,原来早有预判,好吧,我就原封不动的告诉你,如果你真是她的后人,请你自己明判…

女王,是个娇小女子,个子比你,还略微矮点,但气质非凡、不仅语重心长、还充满睿智,她说起了“当时她的海妖誓言”:处于汉和匈奴之间的楼兰,其实是西域36国中的一个不大不小的所谓强国,可是承载了不低于600多年的国家历史的,当汉帝国“斩楼兰”后,我们的国家破亡,但作为国王妻子的自己,还是在民间的力量支持下,勇敢的担负起复国重任,因为在楼兰人心里,我不只是一个王后这么简单,而是一个真正海妖的后裔,定然是有力量,反败为胜,因为我的到来,给了蝼蛄昆虫(在楼兰心中这些两河流域过来的生物可是兽级别的)几乎是致命一击

关键是,持续数百年的大造城池,这如今楼兰,“一城一地,好不容易人口又到五万”,就面临着河流改道,自然生态接连被人为所破坏…来自敦煌的水也时断时续,内水也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口苦泉了,城外绿洲早就被风沙肆虐而不复存在,只剩下风吹来已裂开的少部分种子被掩埋在这沙土之下,就这大家颇不待见盐泽地的白土,不是也给蝼蛄兽给啃食吸允殆尽(敬告各位读者和看官,可以尝试想象这是些比巨型白蚁还可爱又可怕的生物类昆虫)…

最后她还不忘说道,一定要告诉前来寻亲认祖的人,“对,我说,关于这些前来寻亲认祖的人,我们现在叫国际友人和有关中外人士”,她觉得看来汉语还是发展了,不想过去那么斩金截铁“不破楼兰势不还,还什么‘斩楼兰’,其实就是把对匈奴的气儿,给撒在楼兰的身上,”我在沉睡中醒来,可算是明白了一件超级有道理的事,谁都会希望自己的后人平安,对于始终都生活在被遗弃和城破而充满着仇恨的那种不安状态,她深恶痛绝,所以关于与海妖誓言的情况,可谓是不再提及丝毫…

我还用歌给她描绘了我们目前所处盛世的中华,不仅仅只是HUI和汉,而是包括维吾尔在内的56个和谐友好互帮互助的兄弟姐妹民族,一起走向共同复兴的强盛国度。

因为她是歌者,所以我还唱了《鹿鸣颂》给她听:

时光似流水,不停的流淌,从五湖四海,到三江。心如浮萍,一路向前方,寄居天涯,才思量。苏醒在最美的高原,呼唤生命的呢喃,奔跑在亚细亚,长江黄河澜沧金沙。斗胆吻一吻云霞,一抹羞涩浣百花,风霜雪雨渡,才归这里的繁华…(陆岩知也轻声合起鹿鸣颂,虽然这歌全篇和神鹿无关,或许托鹿之口,会更好吧)

当歌声结束时,岸田叶子安静着,沉默不语,而是转移开了话题,说起中国纪录海妖的有关由来:安息船员,讲述的西海中海妖,是会唱歌迷惑人心那种,可以化身为人性(当然至少是美人鱼那种多重面孔和角色的海妖,而非聊斋志异里的那种母夜叉类型的吊打男人的猛姐些),《后汉书·西域传》不仅有“甘英穷临西海而还”想打通罗马帝国包括地中海中部的明确记载,更是对“海中善使人思土恋慕,数有死亡者”的故事,最后大致趋向于认为,是阿拉伯人和希腊神话之间的相互影响…

陆岩知:原来如此,我知道还有个重大影响,就是与丝绸之路北道的开辟有关。在经过哈密、吐鲁番的丝绸之路北道开通以后,许多商人不再经过楼兰的丝绸之路沙漠古道,楼兰也随之在历史中衰败,失去了昔日的光辉。

千帆:踏上漫漫旅途,东西间,我不禁再次回望,这战火中,为独立而左右为难,夹在匈奴和大汉之间,根本不能浴血奋战的楼兰,青铜铁剑弓弩虽然还时不时的在挥舞,当年汉武帝擒住楼兰王,体谅其处境,放他归国,他自以为从此定能完全的质子汉匈之策,也因为他驾鹤西去,以匈奴质子的胜出,不仅继续做起耳目,更是全身心倒向匈奴,即便如此,大汉国也只是怒其不争,你楼兰,最后还不是摇摆不定和反反复复到北魏,楼兰王诉苦说:小国在大国间,不两属无以自安,也许打动了汉武帝,但历史是终究会记下一笔又一笔的,女王闭着眼睛,挂着微笑,像极了湖边盎然春意、小船里,F国画家笔下的某个小公主

有崭新的声音,催眠般的加入到千帆的吟诵中“楼兰不是蛮族,也曾抗击过,大汉和野匈奴的来犯,你们可以是,席卷千里的汉轻骑,满载弓箭手和长枪手的战车,以妻与马为靶的匈奴铁蹄,或者驮着中原华贵丝绸布匹,或者从这里出发时声声慢而响起的驼铃声,但,不过都只是过客而已,如今,这里只剩下一座鬼城-楼兰,沉睡深处,当黄沙覆盖了曾经的辉煌,寂静笼罩,我就自然苏醒过来…

“花儿,我们快往那些时间茧房中跑,小河公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