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里最先离开的,不是徐庆廉,也不是司卿欢,倒是舒玉。
“我趁着不是那么忙,去看看我师父。”分别的头一天,舒玉一边给两个人倒上茶,一边如是说着,“过一段时间中元节恐怕要忙,到时候我要赶回来。”
“或者这边要是不忙,我也可能就留在我师父那边,和他们一起把中元节的法会做完再回来了。”
“前几天……”司卿欢欲言又止。
山玉道长这个时候离开的话,自己再能和她见面就不知道会是多久之后的下一次了。
“嗯,也算是我临时起意。”舒玉如是解释着,“主要是你也知道,现在网上鱼龙混杂,有人冒充师父、师伯他们的身份,现在网上已经有人在骂师伯了。”
“我去看看师父,顺带商量一下这个事情怎么处理。”
有钱挣的时候,很多人根本不会在乎有什么影响,又或者说根本不知道这背后会带来怎样的影响。司卿欢明白这个道理,也早就见多了。
拿着戏腔歌曲,营销“老祖宗的规矩”,把一群不懂的人骗得团团转。
用一些平白编造出来的不实消息吸引眼球,即便最后道歉,却也严重影响了当事人的事更是层出不穷。
“照顾好你们自己。”司卿欢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知道:在网络社会,抹黑别人容易,自证却是一件难上加难呃事情,“清者自清。”
说出口之后,司卿欢也觉得自己这句话实在是不负责任。这是人所共知的真理,可在网络上,却似乎从来没有任何一次真正的做到了“清者自清”。
公开透明的环境当然有助于很多事情的解决。反过来,却也让很多人陷入自证清白的圈套,被一群只想要吃瓜,不追求事实的人群弄得百口莫辩。
“没事,你放心就好。”舒玉明白司卿欢的好意,也知道自己此行想要把这件事解决好并不容易,再开口,干脆把话题重新带回到司卿欢身上,“唯一就是等我回来的时候,应该见不到你了,你是不是这周末也要回京了?”
司卿欢点了点头——总归不可能在这里带上太久,哪怕有千种万种的理由,自己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
还要上学。
徐庆廉刚才打完电话回到屋子里,就听到了这个意料之外的消息:“你们两个都走了?那岂不是就留我一个了?”
“不要啊,那我和谁吐槽我爹啊?”商人的伪装之下,徐庆廉也不过是个研究生毕业没有多久的学生,需要朋友,也需要陪伴——更需要理解。
显然徐父即便可以给徐庆廉很大程度上的自由、财富,却给不了徐庆廉想要的理解。
“我爹自己钻了牛角尖,还要说我在钻牛角尖。”徐庆廉平静表面下,同样是近乎抓狂的心态,“还跟我说,要是这半年还搞不出什么名堂来,就趁早滚回他身边去跟他学……哎,你们是不知道,他身边那些助理啊、员工啊,都遭老罪了!”
“我这个平易近人的‘小老板’,可一直是他们的倾诉对象和希望寄托,我要是也倒下了……”
“完了啊!那可就全完了!”
徐庆廉这幅活宝一样的行径可是不多见,两个姑娘家对视一笑,却也无从开口劝慰。
每个人都笑着、乐着,可是生活中有多少棘手的事情还争先恐后的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