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房东王庆阳的祖上在龙滩镇方圆百里的大财主,东城有生意,西城有买卖。金银财宝谁也不知道有多少,王家的房产都说不清楚有都多少房子,龙滩镇上的土地几乎都是他家的。
有一年,小麦快要熟的时候,王财主领着小孙孙去地里遛遛弯,这是一个行人采了了个麦穗,一边走一边搓着吃。小孙孙看见了,说:“爷爷,你看这人吃咱家的麦穗!”
“吃就吃吧,他三天走不出咱家的地。”王财主自信地对着小孙孙说。
王财主家爷爷那辈儿是开杂货铺起家的,当时他爷爷是王掌柜的。
有一天晚上,王掌柜看看天不早了,刚要上板搭插门睡觉,门前人影一闪进来一个不认识的白胡子老头。他以为这个老头是买东西的,刚要说老人家你要点什么?那个老头坐下来先开口:“你开杂货铺为了什么?”
“图乡亲们用东西方便”
“不对吧!做买卖是为了赚钱。”
“是啊,也是为了赚钱。”
“你可知道是怎么着赚钱?”
王掌柜听老头问这个话,心里说:我做买卖不懂这个还行?这话没有说出口。笑了笑说:“贱买贵卖呗!”
白胡子老头听后,哈哈大笑说:“错了错了,和气买卖赚人钱,像你说的那样就把买卖做死了,看了你还不会念买卖经!”
王掌柜一听这个老人是行家,忙上前施礼说:“老先生,我是个庄稼人,冬天里没事儿干,卡了这个杂货铺,还不懂得买卖的规矩,请您多多指教!”
这个白胡子老头挺怪,见王掌柜向他请教,他不提做买卖的事儿,嘿嘿地笑了笑说:“我看你这个人挺机灵,我送你一副对联吧!”说完把一卷纸放到桌子上。
王掌柜打开一看,上边写着“要吃亏不让人。”他左看右看看不透是什么意思,想让老头给解释一下,一抬头,不知道这老头什么时候走的。他只好,把门板上好,把门插好回来又看了了看桌上的对联,又不想睡了,就看着对联想:做买卖是为了赚钱,吃亏有事怎么回事儿呢?他这么想,那么猜,不知不觉折腾了一夜,到天发亮,公鸡咯咯的打鸣,他心里一惊,忽然明白了:卖的想多赚钱,买的想要便宜,谁来“吃亏”呢?如果卖主看小利吃点亏,买主贪便宜都来买。货物出手就能赚钱,这就真沾了便宜;不让人,就是同行不让,你有(货)我的强。你(无货)我有,你的贵,我的便宜,以这个办法争夺买主,让利不让人,他想通了这个理儿,后来就这么办了,王家真的发了。
星转斗移,岁月更迭,王家这么大的一个财主,经过战争的洗礼,和土匪的抢劫,在龙滩镇上只有仅存的王家大院里,几座保存完好宅院,王家后人散落在全国各地。
在龙滩镇还有王家的后人,在王家大院里生活着,随着旅游的兴起,好多外地人来到龙滩镇。
王家大院里现在的主人叫王长治,五十多了,很早死了老伴,丢下了一儿一女,他含辛茹苦把儿女养大成人,都在外地奋斗,很少回家,他独自守着王家大院里几座古宅租出去收房租,日子过的宽裕。
杨芳二十出头,来自南方,租了王长治家的临街两间房开小吃部。杨芳刚来龙滩镇,生意不景气,房租拖了又拖,王长治老实巴交,看杨芳嘴甜又勤快,王长治没好意思再催租金。后来杨芳干脆搬进了王家大院,理由是省点钱,搭伙过日子方便。王长治乐呵呵答应了,觉得多个伴也不错。白天杨芳在小吃部里忙活,晚上就进了王家大院给王长治做顿饭,炒个菜,煲个汤,这些都是杨芳的拿手戏,两人唠嗑看电视,跟一人两口子似的。
邻居们起初还嚼舌头根:说女的图老王的钱,可时间长了,见怪不怪了。王长治逢人就夸杨芳多么懂事儿,隔三差五给她买衣服、包包、手机换的比谁都快。杨芳呢,逢年过节也会给王长治买点保健品,捎带手给洗洗衣服,日子看着挺和谐。可这和谐底下,隐藏着说不清楚心思。王长治的儿子王涛,都在外地做生意,闺女王兰已经嫁人过自己的日子去了,儿女们偶尔回来看看老爹,尤其是儿子王涛瞧见杨芳总觉得别扭。他说:“爹,你这把年纪了,得防着点,别让人给骗了。”老王一听就恼了,拍着桌子说:“人家杨芳比你孝顺!她图我什么呢?”闺女王兰不敢说些什么,可心里总觉得这个杨芳不简单。
一晃五年过去了,这一天,老王咳嗽老不好,去医院一查,癌症晚期。医生说:“治下去也不过拖个一年半载。”杨芳那段时间表现的孝女似的,天天医院里跑,熬汤、拿药、擦身,忙的脚都不沾地。王长治感动得都不行,逢人就说:杨芳这闺女,比亲生的还亲。王涛在一边冷眼瞧着,她对自己妹妹王兰说:“我总觉得杨芳那眼泪汪汪的样子,像是在演戏给我们看。”
癌症的不治之症,把王长治的心思搅得乱七八糟。他开始操心自己的后事了,王家大院的几座古宅、还有几处房产、存款、十几亩土地,总的有个交代。
晚上,杨芳坐在床边,给他削苹果,冷不丁冒出一句:“王叔,你要是走了,我咋办?
我的给你当老婆,名正眼顺陪你。
老王一听,心头一热,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没白活。没过几天,拄着拐杖,他拉着杨芳去民政局领了证。结婚那天,医院病房里摆了几盒糖,护士还笑着祝福。
可这结婚证领了没半个月,老王就走了。停丧三天还没到,杨芳找到王涛,结婚证往桌上一拍:“我是你爸爸合法的老婆,遗产我得有份。”王涛脑袋嗡地一声,差点没站稳,说:“我爸这些年给你一花的钱,少说也有几十万了,王家大院的房产还挂上了你的名字,现在连存款都要分?”
王兰说:“这几年你哄我爸,演的跟真的一样,就是冲着我爸的钱财来的!”杨芳不慌不忙,冷笑说:“我跟你爸是真感情,法律认我,你是出嫁的人,你管不着。”
这事儿在龙滩镇上炸开锅了,菜市场买菜的大妈说:“杨芳这女人心太黑,老王我三天的殡还没出去,就惦记钱。”
隔壁老王就觉得儿女都有错,忙说:“早干嘛去了,要是你们儿女经常回家多点,不至于把事儿闹成这样,现在争家产,到急眼了。”街坊邻居议论纷纷,有人说杨芳是高招,套路深;有人说是老王自找的,谁也怪不得。
王涛越想越窝囊,翻出老王这几年的银行流水,光给杨芳的转账就有三十多万,还有一堆奢侈品账单。他找律师一问,律师说:“结婚证在手,杨芳还真有权分遗产,除非证明她欺诈。”王兰说:“可这是哪能证明就嫩很证明的了?”
杨芳这边也没闲着,天天往老王家跑,收拾东西、翻箱倒柜,嘴里嚷嚷:“这是我的家,我有权住!”
王涛气的报了警,警察来了也只能调解,说是家事儿,得上法院。法庭上,三个人撕的不可开交。杨芳一口咬定:她跟老王是真爱,五年朝夕相处,比你两儿女强得多。她还拿出一大堆照片:她推着老王去医院、俩认一起吃饭、老万刚给她买项链!桩桩件件,看的人都皱眉。王涛也说:“杨芳这些年没正经工作,做生意不景气,全靠老爸养着,明摆就是图财。”法官听完,头都大了,这案子那是分家产,分明都是心计,比宫斗戏还精彩。
说到底,这事儿没个对与错,老王图杨芳年轻陪伴,杨芳图老王的钱,俩人各取所需,五年同居,换来十五天的婚姻。
现在这个理不清的案子,还在继续,龙滩镇上的街头巷尾还在说着,夜宵摊上,烤串桌前的烟雾里,故事还在传,谁听完,都得喝口啤酒,撸口串儿,骂一句:现在的社会,真他吗复杂,这些人都是从哪里蹦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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