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了手吗?”白审视的目光落在鸣人身上。
鸣人回头看向佐助的方向,瞳孔骤然收缩——地上散落着千本,佐助却不见了。
“怎么回事?”他正要质问白,一只手忽然搭上他的肩膀。
“够了,鸣人。”佐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交给我吧。”
白看清了那只手的主人——深红的眼瞳中,三枚勾玉缓缓旋转。
“幻术·写轮眼!”
白的身体猛地僵住,随后像断了线的木偶,颓然倒地。
“所以……刚才的是分身?”鸣人低着头,声音发颤。
下一秒,佐助腹部挨了一记重拳。
“疼死了!”佐助闷哼一声。
嘀嗒、嘀嗒——泪珠砸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你这混·蛋……佐助!”鸣人用力抹着眼睛。
……
亥-戌-酉-申-未。
“忍法·召唤·土遁追牙术!”
卡卡西单手结印,卷轴“唰”地展开,符文如活物般钻入地面。
“省省吧!”再不斩的声音在雾中回荡,“你连我在哪都找不到。”
“唔!”
桥面突然炸裂,两只忍犬破土而出,狠狠咬住再不斩的双腿!紧接着,更多忍犬蜂拥而至,精准锁死他的关节。
“那、那是什么声音?”小樱和达兹纳紧张地张望。
“眼睛和耳朵没用的时候……”卡卡西的写轮眼穿透雾气,“就只能靠鼻子了。”
斩首大刀当啷落地,再不斩被死死压伏。
“浓雾帮了你,也害了你。”卡卡西缓步逼近,“我的血沾在你身上——忍犬可不会跟丢。”
雾气渐散,写轮眼寒光凛冽。
“你的结局只有一个:死。”
“少胡说八道!”再不斩冷汗涔涔,却动弹不得。
“暗杀水影,政变失败,带着残党流浪……”卡卡西冷声道,“野心家到此为止了。为了募集复仇的经费,以及躲避忍者追杀部队,你居然与卡多这种败类为伍。”
可叹,那个满腔热血、立志改变世界的少年,终究败给了现实。
丑—卯—申!
“咔——咔——咔!”
刺耳的电流声骤然响起。
卡卡西的右掌心迸发出耀眼的蓝色电光,查克拉在他手中急速凝聚,形成一团狂暴的能量。他俯身蓄力,雷电的嘶鸣愈发尖锐——
“雷切!”
“什么?!”再不斩瞳孔骤缩,“竟然能将查克拉凝聚到肉眼可见的程度……”
“你走得太远了。”卡卡西的声音冰冷,“达兹纳是这座国家的脊梁,而那座桥是人民的希望。你的野心已经沾染了太多鲜血。”
千鸟齐鸣般的雷光在他手中咆哮。
“忍者不该如此。”
“我不管,我是在为自己的理想而战……”再不斩没有悔意,“以后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他曾是革命者,但如今只剩执念。
“最后警告。”卡卡西直起身,杀意凛然。
“什么?”
“放弃吧……你只有死路一条。”
……
*
雾气渐渐消散。达兹纳眯起眼望向桥面:“那边……有两个人在对峙?”
小樱努力分辨:“看不清是谁!”
刹那间,卡卡西化作一道残影直袭再不斩!雷光嘶鸣的手刀直刺心脏——
“嘭!”
忍犬消散,再不斩的身影竟变成一截木头。
替身术?!
“卡卡西老师!”
佐助的声音骤然响起。只见他死死压住再不斩,苦无抵住其咽喉。
“干得好!”鸣人兴奋大喊。
……
*
伊那利挨家挨户地敲门,拳头砸在门板上发出急促的声响。
“基奇爷爷!开门!”他喊道,“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就能打败卡多!”
门后传来冷淡的回应:“算了吧,伊那利……我们不想再反抗了。”
这不是第一次被拒绝。大多数时候,迎接他的只有沉默或干脆的拒绝。
但伊那利没有放弃。
离开最后一户人家时,他握紧拳头,低声说道:“成天哭哭啼啼,做个爱哭鬼的话,是什么也保护不了的,这个道理我已经懂了。”
他不再是那个软弱的孩子了。
回到家,他迅速穿戴整齐,推门而出——
门外,站着一群熟悉的身影。
……
*
“卡卡西老师,白和再不斩都被我抓住了!”鸣人兴奋地喊道,一脸得意。
地面上,再不斩和白并排躺着。再不斩仍清醒着,目光死死盯着佐助的眼睛,声音沙哑:“失算了……没想到你们队伍里还有一双写轮眼。”他侧头看向白,“白……你还好吗?”
回应他的只有白均匀的呼吸声。
“嘻嘻……打得真热闹啊……”桥的另一端,一个戴着小墨镜、手持权杖的男人缓缓现身。他狠狠将权杖砸向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语气阴冷:“居然输得这么惨……真是让人失望透顶。”
“卡多?”再不斩眼神一厉,“你带这么多人来,什么意思?”
卡多身后黑压压地站着一群手下。他咧嘴一笑:“我改主意了……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他眯起眼睛,“再不斩,你就死在这儿吧。”
“什么?”
“我从来没打算付钱给你。”卡多冷笑道,显然打着坐收渔利的主意。
再不斩沉默片刻,转向卡卡西:“小鬼们,还有卡卡西……既然我不用去杀达兹纳,我也没有和你们战斗的必要了。”他沉声道,“解开幻术吧。”
佐助看向卡卡西,后者点头示意。束缚术解除,再不斩缓缓起身,眼神冰冷得可怕,仿佛在看一群死物。
卡多慌了,连忙后退:“快!给我解决他们!”他躲进人群,声音发颤。
接下来的战斗毫无悬念。再不斩如猛虎入羊群,所向披靡。最终,在佐助的坚持下,卡多勉强保住一命。
至于为什么留他一命?
很简单——钱还没到手,活可不能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