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跨服聊天

“赫利奥萨大人……我们究竟在哪？”

更多建筑材料被运送向破损的城墙修补，紧急增援的守军会更加严密的驻守。而他们四位也因功劳而获得一间更加宽敞的、被称为牢房但更像是软禁的房间与不需要携带拷链的自由。

“大人……赫利奥萨大人……”

但即便如此，角落里仍未缓过神来的雷萨爵士依旧在不自觉发抖并惊恐地不断呼唤着赫利奥萨。在极度惶恐不安的情绪下，不断重复着恐惧。

而与之相反则是看起来毫发无损的少年，回来后却突然变得沉默寡言，持着迷茫的目光下独自缩在牢房另一角休息——他没问下哪怕是一句关心的话言，即便他并不知道其他三人在守城战中经历过什么。

还有费米狄拉克，如果说少年仅只是在自闭，那这位机械贤者简直就像一尊钢铁雕像一样。只要没人与他交谈，他就会这么一动不动站在中央静站。

“大人！我们，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我，我想回去！贤者大人？赫利奥萨大人？那个少年？”

“你就那么想回去那个地狱吗？！让我清净会！”

面对这样的奇葩队友，令赫利奥萨属实深感无语。不过幸运的是，这种奇怪的局面很快便会被打破。

“大人......我们......”

“肃静！南皋宗姬驾到！”

“感谢露娜，终于清净了。”

看守一声呵斥打断雷萨惊恐地哀嚎，哗一下打开铁栏门，恭候地让一位身着黑色调甲胄的白发女子踏入他们四人的牢房——赫利奥萨见状立刻起身以她认知中在泰拉最古老的礼仪方式相迎，反而引来对方一丝玩味的笑容。

“南皋女族长大人，我想这这其中一定有某种误会。”她说。“我们绝非混沌力量的走狗！”

“另一个世界，这就是你的辩词么？赫利奥萨女士。”

“是的，大人。这虽然听起来奇怪，但……事实如此。如果您同意，我愿意向您迅速解释我的理论。”赫利奥萨恭敬答道，向一旁少年疯狂使眼色。

“不必，我相信你的说辞。”她平淡地说道，敏锐却无眸的白色的目光几乎穿透他们的灵魂。“神之碎片、再造之人、迷途骑士还有未来的眼睛，一支如此独特的队伍。”

“未来的眼睛？”赫利奥萨低语重复，但她的目光看向的却是费米狄拉克——她已经下意识将对方口中的碎片之神误解为少年，毕竟整个人类帝国都有一样的共同认识。“您一定是误会了，他只是有些独特的，凡人。”

“不纯粹的人类，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凡人。”她说，目光偏向少年。

“嗯……我赞同你的观点，他确实不够‘纯粹’，但那些只是外在。”赫利奥萨瞥一眼费米狄拉克后说道。“他帮了我们，我，我相信他是站在人类这边的，女族长。”

片刻思索，这位白发女士轻一挥手便唤来守卫，将其他三人在赫利奥萨诧异目光中带出，去往另一个牢房。

“相信，是很轻浮的词汇与承诺，赫利奥萨。你们三位共同的担保，不能确保他未来的失控。”

直到只剩下她们两“人”之后，才缓缓开口接着说道，将目光落回到赫利奥萨身上。

“放我们回去，我们保证不会干涉这个世界。”

“放虎归山，之后再让你们酿成大祸？他和他的神一样危险，不必辩护。”

“他的神？大人……请准许我辩护。他的神不能代表他的人格，我坚信他仍是我们的一员。”

赫利奥萨短暂思考后，最先想到的是机械教信仰的真相，那王座上的腐尸。但又在进一步稍思考后，她思绪跳到某一位更深层次的存在之上。于永恒之门前高耸建立的帝皇屠龙石雕上，那被称为龙的存在——于是，她低声坦言道。

“玩火自焚，赫利奥萨。正如混沌未分的无极至以至万物化生过程，你只不过刚好触及所谓善的一面。”

“大人，您说的没错。但我相信恶的一面可以被避免，至少在大部分情况下。”赫利奥萨在短暂思索中想到机械教为追寻失落科技所做出那一系列“恶行”。纵使因此对帝国造成损害，也无人追究。

“光越强，影越深，赫利奥萨。另一面无法抛弃他，他也无法抛弃另一面。”她说，语调自然而流畅，让交谈变得像是久违老友之间，而非囚徒。

“我明白了，您之所以会对我述说费解而模糊的话语，恐怕是因为您也能在某种程度上预测未来或是所谓的命运吧？”

“秩序阵营的大敌有四位大能，以及一位攀升者。你们呢？”南皋宗姬微微点头后问道。

“四……不，五位。还有那些让我感觉一样的恶魔，难以被杀死的恶魔——那么女族长大人，他们是同一位吗？”

在赫利奥萨疑惑的目光中，南皋宗姬仅以摇头给予此事回应。而后话锋一转，谈向别处。

“你们的独特性赋予你们独特的使命与最终之时的选择权力，但正如你所说那样，杀不死的恶魔只会是麻烦。”她说。

“女族长大人，我是否可以将这句话理解成您愿意放我们离开？”赫利奥萨听完追问道，之后她得到轻点头的答复。

“祂自有祂的考量，这是祂的旨意。而在修复城墙的同时，我会在一处特殊位置建造能沟通你们世界的界门。”那白发女子说完，轻柔而优雅起身，俯瞰着仰望她的赫利奥萨。

“那么，代价是什么？你，至少我认为你不太可能会无条件放我们离开。”赫利奥萨侧眼看向一旁，反问道。

“你们就是代价，你们和我们的世界仍会再度联系。在终焉之时，那被预言的时刻。”她说，之后转身向外走去。

“等等！大人，恕我最后一言……仍需多久可行？”

“明日辰时。”她说道，示意守卫将其他三人带回后操控魔力轻合铁门。